要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,又苦于两人现在没有什么交情,追上去说这样的话显得很是唐突。
他于是看向了坐在桌前又在倒酒的慕成雪,然后说道:“慕右使,你跟白神医不是朋友吗?为什么不再劝劝他?”
慕成雪倒酒的动作一顿,挑起眼来看他:“他铁了心要作死,我怎么拦得住?倒是你,这么紧张他,莫不是对他——”
楚向晚看到他头顶的进度条又要波动了,连忙说道:“没有!没有的事!”
一边说着,还一边伸出了一只手在面前拼命地摆动,“我就是觉得白神医要是为了一味什么药材折在里面,太可惜了……”
慕成雪看了他片刻,收回目光,说道:“他既敢去,那就说明也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,不用管他那么多。倒是你,绝对不能往鬼域里去,听见没有?”
“听见了。”少堡主连忙肃容道,然后听坐在桌旁的人说道:“很晚了,睡吧,明天还要赶路。”
楚向晚哪里还敢反驳,把披在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,把周麒麟放在了一旁,就钻进毯子里闭上了眼睛。
大抵是因为心里记挂着白云深的事,这一觉他睡得并不踏实。
后半夜里,楚向晚做的尽是些白神医陷在鬼域里出不来的梦,感觉眼睛一闭上再睁开,外面天就已经亮了。
少堡主困倦地爬起来洗漱,感觉后面睡的这几个时辰睡了等于没睡。
天一亮,外面就有了动静,他们开始准备给两个新生儿洗礼。
所有人都从帐篷里出来了,脸上都洋溢着笑容,那两个深夜赶来这里的修行者见了这份喜庆,也知道昨晚那孕妇大概是平安生产了。
两人手上也被分到了食物,有些被这喜气所感染,其中一人正低头想尝一尝手上的食物,就被他的同伴在旁一扯:“快看!”
“咳咳咳——!!”
这人一口食物没咽下去,差点呛到气管里,被呛得直翻白眼。
他拼命地捶自己的胸口,顺着同伴指的方向看过去,就看到慕成雪跟一个少年从帐篷里走了出来。
“果然!邪道右使果然在这里!”
他激动起来,顾不上自己刚刚差点被呛死,对同伴狠狠地一点头。
然后两人也顾不上吃早饭了,趁慕成雪还没有注意到他们,就立刻动身准备去揭了悬赏令,把周家的人引来,然后领了那五万黄金。
两人遁走得静悄悄的,也没有引起注意。
帐篷中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