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飞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上官瑾瞪了她一眼,吓的她赶紧又捂紧了嘴巴。
上官瑾道:“两位都是少年英雄,切磋的时候还是点到为止。”
张三郎摊了摊手,表示他没意见,霍天青却是眯着眼睛并未回答,在他眼里,张三郎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宴厅外面就是个空旷的小广场,天禽老人和上官瑾各站一边,天禽老人是给他的徒弟做后盾,上官瑾却未必会给张三郎撑腰。
日头刚刚好,既不会晃眼也不会太热。
霍天青的影子在阳光下挺的笔直,“张兄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张三郎站在他对面,正是迎着阳光的那一面,粗布衣服吸收了多余的光线,让他看起来比身着华贵绸缎的霍天青黯淡了几分。
张三郎道:“要说什么?”
霍天青道:“人之将死,总还是有遗言的。”
张三郎道:“有道理,想说什么你就说吧。”
霍天青哼了一声,“看你能猖狂到几时!”他忽然放拳成爪,朝着张三郎扑了过来,空中的姿态如同一只遮天蔽日的鲲鹏,挡住了张三郎看向阳光的视线。
一静一动之间,霍天青这一招苍鹰搏兔拿捏的炉火纯青,势若奔雷。
上官瑾暗叹一声,霍天青从小就有名师教导,几乎是打娘胎里出来开始就打好了底子,现如今已然深得天禽老人的真传,张三郎怕是在劫难逃了。
即便是下一秒张三郎就要被天禽神功击毙,这一秒他仍然无动于衷,上官飞燕都以为他是吓傻了。
张三郎当然不是吓傻了,只是想见见天禽神功到底有何高明之处,传说天禽老人本是青海的养雕人,每日与雕共处,深谙欲擒故纵之道,自创的天禽神功刁钻古怪罕有人及。
眼看着霍天青的鹰爪已经迫在眉睫,张三郎却忽然转过身来,一掌拍向虚空之中。
张三郎背后空门大开,霍天青一击得手,却忽然化作一团光影消失不见,而张三郎拍向的虚空之中,空间却是一阵诡异的波动,随后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那人影正是霍天青。
所谓欲擒故纵,张三郎看到的只不过是幻影,而真正的杀招却是来自背后,凤双飞的实质就是让人陷入障眼法之中分不清真实与幻象,一般人只顾躲避看得见的攻击,必然会被看不见的背后杀招所重创,没想到霍天青第一眼便被识破,更没想到张三郎的内力如此深厚,如磅礴的大海一般瞬间冲垮了霍天青这座堤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