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郎只是点了点头,感激他的提醒。
王宫的一处空旷广场上,站着十几位一动不动的武林人士,他们都是来应征大金鹏王的客卿一职。
现场的气氛沉闷的要命,不仅连一盏灯都没有点,在广场的外围还站了很多持枪佩剑丶盔甲森冷的卫兵,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。
武林人士们高来高去,哪里收的如此的委屈,站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等的手脚冰凉,终于有人不耐烦道:“再这么等下去天就亮了,大总管什么时候到?”
有卫兵回答道:“诸位若有等不及的可以先行离开,大金鹏王决不强求。”
这些武林人士当然不肯离开,都等了这么久哪有现在放弃的道理,更何况这些卫兵穿着盔甲都能坚持到现在,武林人士们好歹还有棉衣,现在退出等于承认他们连卫兵都不如,这让他们以后在江湖还如何立足。
远处终于有人挑着灯笼过来了,人群一阵激动,到了眼前才发现来人并非大总管,而是一个穿着麻衣的年轻人,立刻骂声一片。
张三郎没想到,自己刚来就成了众人发泄的对象,他跟庞涓抱拳告别之后,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定,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大总管上官瑾还是不见人影。
终于有人熬不住先离开了,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,一发不可收拾,到了月上中梢的时候,广场上只剩三个人了。
站着睡觉的张恨别,刺面郎君柳余恨和断肠剑客萧秋雨。
张恨别此时不过是个初出江湖,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,他能坚持到现在倒是让旁边的两人刮目相看。
上官瑾终于挑着灯笼过来了,他的胡子已经花白,脸蛋却泛着红润,像是鹤发童颜的老人,眼珠子转了转去,像极了深山里的老狐狸。
上官瑾走到近处忽然停下,朝三人开口道:“一炷香之内,你们三个之间只能留下一个。留下的那个,就是大金鹏国的新任客卿。”
他命人点燃了熏香,又搬来一把椅子,优哉游哉的坐了下来。
熏香渐渐的燃烧,三人却都一动不动。
柳余恨忽然对着张恨别说道:“这位小兄弟,我和萧兄不与你为难,你还是先退下吧。”
张三郎依然紧闭着双眼,似乎耳朵聋了一般,柳余恨心机不浅,他却不会上当。
柳余恨明知能留到现在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,面对不知深浅的张三郎,不敢动手却先用言语试探,能让张三郎知难而退固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