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之后,毓秀山庄内。
张三郎在花员外的带领下,面见了花家当代家主花如令。
花员外在花如令的耳边轻声说道:“这孩子性情坚忍稳重,五天的行程连我都有点累了,他却没有丝毫的抱怨,更兼少年打虎丶胆识过人,正是给七郎当伴读的最佳人选。”
花如令点了点头,朝张恨别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张三郎红扑扑的小脸忽然绽放,笑得如沐春风,“我叫张恨别,小名三郎。”
不管什么时候,见什么人,第一映像尤其重要,所以一定要灿烂的微笑,要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,如沐春风并不是假笑,而是发自内心最真诚的微笑,玉皇大帝如是说。
花如令也朝他笑了起来,“知道你来做什么吗?”
张三郎清脆的回答:“来给七少爷当朋友。”
花如令笑道:“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呀?”
张三郎答道:“我自己想的。”
花如令捋了捋胡须,被小三郎逗得哈哈大笑起来,当伴读的事儿就这么被定了下来。
“雄兔脚扑朔,雌兔眼迷离,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。”
孩童抑扬顿挫的朗朗读书声从书院里悠悠传来,张恨别在管家花平的带领下,来到了花家的私塾门前。
一般的私塾都是讲究尊师重道,这一间倒好,首先是课桌的布置上,夫子的桌子竟是跟学生的一般高,说是桌子不如说是茶几,茶几下还铺着华丽的波斯毯;其次,师徒俩的姿势上,哪一间私塾的夫子不是讲究站有站姿,坐有坐姿,可这一对师徒都是半躺半靠在毯子上,表情更是相当的惬意!
夫子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,童子也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,可夫子和童子看的分明不是同一本书,真是有什么样的怪老师,就有什么样的怪学生。
“夫子,到底怎么区分哪只是雄兔,哪只是雌兔呢?”私塾里的童子问道。
夫子扯着两撇修长的青须,放下了手中的书籍,皱着眉头想了想,“站着撒尿的是雄兔,蹲着撒尿的是雌兔。”
童子恍然大悟。
张三郎在门口突然出声道:“不对!”
夫子道:“何人在门外放屁?”
花平缓缓的推开私塾的大门,将三郎引进屋子里,对着夫子恭敬的说道:“这位是张三郎,老爷吩咐三郎以后来陪七少爷读书。”
夫子没有理他,反而瞪着张三郎,大声恐吓道:“你一个小小书童,也敢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