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秀山庄,此时一片狼藉,水深已经到达了马腹,众人的速度只能被拖了下来。
当此之时,能多争取到一刻的时间都是好了,他们本就是与时间赛跑。
花满楼当机立断,弃了马匹,和袁飞一起先行一步,他们将毓秀山庄的大门取了下来,平躺在水上,做成了一只只的木筏,窗框则被取下来当划船用的木桨。
非常之时行非常之策,再也没有人多说什么,众人接过木桨跳上木筏,朝着密道的方向划了过去。
积水已经越来越深了,水位还在腾腾的上涨,洪峰随时会到来,再也刻不容缓。
周围的辨识物越来越少,本来就是半夜,还被洪水包围,花如令也分不清密道的方向了。
“花老头,你快点想啊!”袁飞跟花如令坐在一艘木筏上,此刻忍不住朝他吼了起来。
天地良心,花如令急的都快哭了,可这个时候你越是催他,就越是想不起来。
四处都是水,人在这种场景中很容易绝望,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惊恐的神色。
花满楼深吸了口气,他的面容也不再阳光,反而阴沉的要命,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着冷静,花七郎最佩服张三郎,每当遇到挫折的时候,他都会想,如果是三郎应该怎么做。
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泰山的大雾中,他是怎么找到薛冰的。
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,当你的眼睛不能分辨的时候,你的心至少能够看见。
这句话是他七岁的时候张三郎告诉他的,那个漆黑如墨的夜里,张三郎正是靠着他的心,一指商阳剑正中了铁鞋大盗的肺,而那一剑离铁鞋大盗怀里的花满楼,只有零点零一公分。
花满楼闭上了眼睛,不再管周围千里的波涛,不再管众人脸上焦急惊慌的神色,不再管似有似无的洪峰传来的浪声,只是暗暗的回想,七岁时候的那个夜里,他是怎么找到的密道。
那天夜里也是像今日这么伸手不见五指,什么都看不见,他阴差阳错的钻进了密道,遇到了正在和父亲僵持的铁鞋大盗,被挟持为人质。
他似乎又回到了七岁时候那个漆黑的夜里,闭着眼睛只凭着感觉向着冥冥中的某个方向划去。
众人似乎是抓住了水面上的最后一根稻草,紧跟着花满楼朝着生死不知的方向划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花满楼停了下来,他指了指下方的水面,示意密道的入口就在水下。
鹰眼老七和花满楼一同潜入了水下,果然发现了井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