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成已说不出话来了,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
他记得清清楚楚,他与张振生三人找到聂鹰,呈交视频的时候,聂鹰信誓旦旦的保证,如果确有其事,对方纵有天大本事,也一定要将之法办。
而不久前他给聂鹰打电话,通知江夜已经就位时,聂鹰也没有提过更改处理办法。
他再也想不到,他满心期待等待的法办,竟是聂鹰向江夜致敬,亲手向江夜授予勋章。
他知道,自己是被耍了。
被江夜给戏耍了。
江夜一定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,因此那般气定神闲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笑,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。
看着江夜眼中的戏谑,他感觉自己受到了生平最重的侮辱。
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,此时已然恼羞成怒,失去理智与江夜一决生死。
但李子成没有。
他倘若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,他就做不了李家的家主。
深呼吸一口气,李子成朝着江夜深深一鞠躬:“江先生,对不起!是我错了,竟然妄图跟江先生玩阴谋,是我鼠目寸光,是我不自量力。”
江夜微笑道:“你也不必那么自责,毕竟这种事情,是任谁也想不到的。”
又看向王家王允和张家张振生:“两位家主的意见呢?还是坚持要把我江某取而代之,逼我让位?”
两人吓得几乎当场跪倒在地,弯腰低下头来,连声道:“不敢不敢,江先生这是哪里话,我们怎会有那个胆子?”
“是我们糊涂了,脑子一时短路,才会异想天开做出那种蠢事,恳请江先生大人有大量,饶我们一次吧!”
他们不知道事情演变成这样,是真的如聂鹰所说的那样,江夜无意间为警方立了大功,还是说江夜另有更强悍的关系,以至于连聂鹰都不敢动他。
无论是哪种可能性,聂鹰这张王牌不起作用,他们在江夜手下就如待宰的羔羊。
除了卑微求饶,别无他路可走。
江夜没有搭理两人,眼神淡漠的瞟向楚河和镇金阳:“你们对待你们的主子,倒是忠心耿耿啊,嗯?”
“当日江湖大会,黑盟如何运作,你二人当众说得清清楚楚,也都做了承诺。现而今你们不认我这个正统的盟主,反倒帮着你们的主子搞夺权,你说,我应该怎么处置你们呢?”
“扑通!”
楚河和镇金阳双双跪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