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以为自己在做梦,赵元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:“你不是走了吗?”
“我现在走的话要封路,今天来看比赛的人太多了,滞留几个小时不安全,所以临时改主意了。”赵元辰望着她**的样子,唇角慢慢扬起,“不过,你怎么弄成这样?不会跑去见我了吧。”
白黎马上板起脸:“呸,我锻炼,我在训练室练习呢!少自作多情了!”话一说出口,发现语调过于欢快,赶紧拼命抑制住。
“这么用功啊。”他仿佛是信了,微微笑,“看到你这个样子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白黎说不清是什么心情,愉悦又担忧,惊喜又警惕:“所以,你是来见我的?”
“只是不想听人奉承,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借你的地方躲个清净。”他轻描淡写地带过,转移了话题,“你这样容易着凉,去洗个澡吧,感冒就不好了。”
白黎咬了咬嘴唇,扭过头说:“你在这里我怎么洗澡?”
“也是,那我回避一下。”他在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,背对着她。
白黎只好拿了换洗衣服去冲澡。军训让她get了五分钟内洗头洗澡洗脸的操作,第六分钟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。
赵元辰意外:“这么快?”
“习惯了。”她在抽屉里翻出喷雾剂,刚才跑得太狠,肌肉似乎拉伤了,得赶紧喷药,免得耽误明天上课。
狭小的室内飘散着清凉的药味。
赵元辰礼貌地回避目光,视线停留在她桌上:“学校的训练强度很大吗?你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“还成吧。”白黎有点心虚,语速加快,“而且我挺好的,重了七八斤了。”
赵元辰应了声,语气不自觉得柔和起来:“辛苦吗?”
“苦得都要泛酸水了。”她给酸痛的肌肉喷完了药液,重重跌坐在床上,“每天回宿舍就想睡觉,可是作业还没有写完。”
他微笑着说:“听起来很充实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她靠在墙上,怀抱着枕头看着他,“你呢?”
赵元辰道:“我也是。”
“哦。”
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,似乎寒暄过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,但又不是相对无言的尴尬。事实上,他们就借着暖色的灯光,就这么看着彼此。
隔着两米的距离,一个坐在床上,一个坐在书桌前,照理说不在暧昧的范围内。可是,对方的眼神像是有了磁性,全然被吸引住了,艰难地错开视线,不久又情不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