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四天的时间很快过去,事情的进展却一点都没有。朴氏叔侄利用手中的关系网死死地困住尚海,令尚海动弹不得。
尽管何丰顺在仁川城里人脉不小,这些天也是四处奔波,但想要帮助尚海解围,却依然看不到任何的希望。
一时间,何丰顺也是满脸的苦闷。他毕竟只是大明的一个商人,面对朴氏这样的地头蛇,同样无计可施。
不过他这些天的奔波和努力,尚海倒是记在了心里。真正把何丰顺当成朋友,内心中的那么一点提防,也早就扔到九霄云外。
尚海的性格就是这样,谁真心对他好,他也会真心地对待人。谁对他不好,他也绝对不会做出以德报怨的事情。相反,睚眦必报,小鸡肚肠一直都是他的专利。
可惜,面对眼前的困局,尚海同样没有太好的办法。
他此时才深刻体会到大明流传的一句话:任你当官清如水,难奈小吏滑如油。
眼前的情形,同这句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。
人家根本就不同你硬碰硬,让你在外交、律法等方面找不到一点的瑕疵。可私下里就是这么拖着你,直到把你拖得精疲力竭,拖垮、拖黄。
午后,何丰顺又再次来到尚海所在的客栈,准备继续带着尚海去参加宴会。
经过这些天的相处,尚海与何丰顺已经非常熟悉,彼此之间的称呼,也不像刚见面时那么的生硬。
看着满脸笑容的何丰顺,尚海微微一皱眉,有些有气无力地道:“我说老何啊,今天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。这些天没完没了地参加宴会,实在是有些腻歪得紧。
况且你也看到了,参加这样的宴会,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。我打算在客栈里休息休息,养养精神,然后继续前往丝绸街。”
何丰顺哭笑不得地看着尚海,无奈道:“在下也知道世子不喜那些宴会,可今晚的宴会却与以往不同。
今晚的宴会是朝鲜五大商行联手举办的,不论是大明商人还是朝鲜商人,基本上都会参加。这样的宴会错过,岂不是太过可惜。
另外……在下还未满三旬,世子能不能不叫在下老何?在下觉得自己还没那么老!”
何丰顺说完,略有些委屈地看着尚海。就见尚海频频点头,脸上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,笑着对何丰顺道:
“知道了,老何!既然这样,那我这就和你一起去参加宴会吧!”
何丰顺:“……”
就在尚海与何丰顺谈笑的同时,朴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