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如此紧张,早知道就不说出来,让这一个秘密烂在肚子里。
“以前没听你讲过,还有什么?快讲!”伍三爷急切道。
“记得每次那恶人都说:杀了你爹娘,服不服气?”伍樊道。
“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!最后呢?”伍三爷浑浊的双眼突地亮了一下。
“最后,最后是那恶人一剑刺过来,我就被吓醒了。”
“荒唐!”伍三爷沉思半晌,终于摇了摇头,埋头吃饭。
不该什么都跟阿爷说的,伍樊后悔,迅速扒了几口饭。
程秋芸,顾萱婷和钟凯听说有问神,都一脸兴奋。钟凯家在白河县城的郊区,村里没有这种风俗,也是第一次见。
“我吃饱了,回斜树村家里一趟,晚上我再过来饮酒。”黄水根放下了碗筷,告辞离去。
当夜,问神的现场设在村口榕树下,两张八仙桌附近,围了许多人,妇人孩子居多。一盏明亮的汽灯挂在树枝上,照得人们的笑容十分鲜明。青壮年男子多外出打工了,村中多数是老人和留守妇女儿童,有些四五十岁的汉子到城市找不到活,也唯有留在乡里务农,打点散工,此时也都陆续到来。
靠树下的那张桌上,摆了一个簸箕,里面装了一层白米,中间一堆鸡蛋。桌子中间一个香炉上点上了三支香,两边各树立一支大蜡烛,烛光摇曳。远方来的一个巫婆,一身黑衣,头发盘起,脸上沟壑很深,身材十分瘦小,但精神矍铄。
“阿樊回来了?今夜问神,你得问问你爹娘在下面是什么情况才好。”一个乡民看见伍樊,招呼道。
“阿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让他先来。”又有人道。
“哇,伍樊都是大老板了,又新起了楼,发达了。”有几个少妇叫道。
“你要学人家阿樊哥,读好书到大城市发大财去。”一个少妇在教训自家的小孩。
“哪些人先来,坐到桌边。”巫婆开口道。
“我先来!”“我也先来!”好几个少妇不甘人后,抢到外头的八仙桌边,在条凳上坐下,满脸充满期待。
一张桌子坐八人恰好,还剩三个位,伍樊还未上前,便被两个中年妇人和族叔桂阳占坐了。
程秋芸和顾萱婷推着伍樊,因为伍樊没有占到位置而懊恼,叹气不已。
“先看看灵不灵,第二场更好!”伍四海年龄不大,却老到地说。
“听说里水坑的一个巫婆最灵,怎么不是从那里请来的?”黄水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