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士,回到城中村闷热的农民房。
“就是他,没有错,给我上!”
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,伍樊没有意识到和自己有关,等到两个年轻男子手持木棍,凶神恶煞地挥过来时,他吓得面无人色,拔腿就跑。
“揍他!”
一声大喝之后,斜刺里冲出一人,手中的铁棍当头向伍樊砸去。伍樊情急之下,见身旁有一个小推车的摊档,顺手端起上面的铁锅扔了过去。
“啊——”
拿铁棍的青年一声惨叫,但抛来的铁锅并没有阻挡住他手中的铁棍,一棍还是砸到了伍樊的肩头。铁锅上有半锅热油,热油泼了开来,那青年被烫得倒在地上,满地打滚。
下一刻,无数棍棒招呼到了伍樊身上,伍樊本能地倒在地上,双手抱住了头部。
很快,棍棒停止了下来,因为旁边那个青年的悲惨嚎叫,吸引了这一伙七八个混混的注意力。
“阿飞伤得不轻,我们要尽快送他进医院。”混混们口中的阿飞,正是被半锅热油淋泼到的那位青年,有人看了他的面容,满脸水泡,有点害怕起来,惊呼道。
如此一来,再没有人将伍樊往死里打,因为这已经构成一件刑事案件,如果将伍樊打得更伤,会更不利于他们。
两名警察已经到场,伍樊和被泼油的青年都被120送进了医院,因为伍樊是皮外伤,医生简单处理之后,警察准备将他押送去派出所。
“难道是澳门的黑道分子还不死不休,来到大陆要搞自己和冼顺强?”
伍樊心中这一个念头升起的时候,已经被戴上了手铐,推上了一辆警车。警车行驶了几分钟就停了下来,伍樊被推下车,推进了一间小黑屋中。
手机被收缴,伍樊在小黑屋中关了一夜,将蚊子都喂饱了。醒来时,大腿和胳膊上都是红印子,伍樊望见蚊子的尸体,到处都是,才知一夜是如何度过的。
第二日,伍樊都不知道时间,迷迷糊糊之中,警察将他提了出去,在一间审讯室中记录口供。按他们的上班时间,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了。
“你按个手印,恶性斗殴,蓄意用热油将人烫伤,属于毁容的严重罪行,签字认罪吧!”
一名年轻干练的警察将一张记录口供的表格,推在伍樊面前,又给了一支笔,要他签字。
“我是正当防卫,你们应该知道的,他们是流氓混混,七八个人追打我一个,我是随手扔了一个铁锅过去,否则我都要被他们打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