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瑜闻声转头,另一栋木屋门口站着一位六十开外的胖妇人,身穿着白色浅紫碎花汗衫,下身穿着黑色棉绸半截大脚裤,脚上穿着塑料拖鞋,肥硕的手中拿着蒲扇挡在头顶,以免太阳刺眼的光线灼眼。
见胡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那胖妇人又说道:“小后生,不是阿姨骗你呐,里面真的不干净,里头死过人的,舌头伸出老长老长……”胡瑜只是朝她点点头,便走了进去,见自己的说话没有效果,那胖妇人啧啧两声,摇头叹道:“我是生了好心啊,人家不领情哦!”
说毕,摇着蒲扇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,喋喋不休地说自己有多好心,多乐意助人,一边说,一边还肢体比划着。
走进木屋,胡瑜只是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息,由于太淡,只能立于某两个位置才能感应到,胡瑜心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:难道鬼魂是被肢解过的吗?
带着疑问,胡瑜仔细察看,屋内没有灯,木制楼房,进门是客厅,靠窗有一张桌子,上面满是灰尘,房子东面放着一个立柜,立柜下是一个矩凳,矩凳是兴市一带特有的家具,立柜旁边有一个大大的衣柜,这里面多半是放着换季用的铺笼帐盖等物,衣柜旁边有张木床,还挂着绣着东西的帐盖,床上已经没有被子和褥子等物,床和柜子的中间,是一个床头柜,胡瑜还能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些陈旧得看不清字的花露水等物。
床尾有个方凳,床前是个脚踏,家具的质地都极为上乘,看来,谢家在当地也算是富足的。
胡瑜抬起头,视线放到房梁上,那梁上还有条脏兮兮满是灰尘的布条,屋里的蜘蛛网并不太多,说明时不是时有人在看顾着这个房子。
胡瑜小心地踩上楼梯,楼梯的日子应该很长时间了,每踩一步,就咯吱作响,胡瑜尽量放轻脚步,每步都小心翼翼。
“咯嚓!”一个不小心,脚卡在楼梯上,拔也拔不出,胡瑜不得不坐下来,将卡住脚的碎木片掰开,余光忽然见到一个身穿枣红色长旗袍的,外罩着白色毛线开衫的年轻女人从厅里走出过来,一步一步走上楼梯。
不得不说,她长得姿容妍丽,身段婀娜,似乎没有看到胡瑜就坐在楼梯上,直接就这么穿透了身子走上楼。
“啪!”一声,终于掰开了卡住脚的那块木板,血已经透过袜子渗了出来,看来脚是破皮了,胡瑜没理会,只是站起身向楼上走去。
楼上的摆设与楼下差不多,但是楼上并没有人影!
刚才走上来的女子,是不是当年那个红透上海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