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万籁俱寂,汪家十六口人,同时在睡梦中看见了最不可能看见,也最不愿意看到的人:汪继忠!
“爷爷,昨天晚上我看到太爷爷了!”仅四岁半的小家伙,是汪继忠的大重孙,乌溜溜的眼睛望自己的爷爷,汪继忠的长子,汪建民。
闻言,正在吃早饭的汪建民脸上仿佛蒙了一层阴雾,和祥的微笑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抹掉了,变得僵如冰石。
他不敢说出来,因为梦中的父亲,阴森可怖,嘴边还有血丝,高举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,严厉地训斥着他昧着良心,去敲诈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,将来必定会遭到天谴。那么粗的棍子就这样劈头盖脸地砸过来,老头子,你可够狠心的!
“爸,我也梦见爷爷了!他说我们不该去敲诈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,还拿了好粗的棍子追着我打。”女儿汪娅也开口了。
接着,连续几个家庭成员都在说做了同样的梦。
汪建民放下了筷子,他没有了食欲,父亲梦里说的话,历历在目,父亲一如他在世般的严厉。
小儿子心直口快地说道:“爸,您说会不会是爷爷去世后托的梦啊?怎么我们几个都做一样的梦呢?梦里爷爷还穿着那件灰夹克。”说到这里,他顿住了嘴,爷爷去世时,穿的就那是那件灰夹克!
汪建民叹口气说道:“看来,我们家这位老太爷是不想我们多生是非,实际我也不想,但是胡家这么多年来,一直压我们一头,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!”说着狠捶了一下桌子,呯的一声,把众人吓了一跳。
汪妻早就吓得魂不附体,她决定吃完早饭,回娘家看看母亲,在汪妻的眼里,这个家不干净!
傍晚,老马陪同胡泽昆回到了家中,尽管胡泽昆心下讶异,但并没有问胡廷闻和胡瑜,是怎么找到办法,怎么找到人帮忙的。
晚上,许欣早早洗完就躺床上了,现在入了秋,一早一晚都清凉起来,天气预报说下周就有冷空气进入本市。
管它呢!许欣翻了个身。
胡瑜见许欣睡得正沉,便下楼找熊孩子。
此时的熊孩子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楼下的客偏房,就在马叔房间的隔壁。
胡瑜给熊孩子盖上了被子,又来到客厅,此时两个姑姑还有大伯都在客厅。
大姑姑胡蕙绸,脸上略带了些嘲讽之意,尖刻地说道:“爸,不是我说您,您就是太注意不跟人争执了,有这必要吗?姓汪的一家跟咱们不对付,可不是一天两天了!这次幸好是大哥有本事,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