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打给许欣父亲的电话中,也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,大概是因为许欣母亲情况不妙,所以许欣爸爸压根就没有听清楚儿子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吧。
虽然林建国说许欣恢复得很好,但白天胡瑜还是在医院里请了额外的看护,,四十开外的大婶,外表干净俐落,一看就知道受过正规训练。再加上每个小时都有护士来测血压和心跳之类的,胡瑜也很放心。
但是胡瑜没有想到,从这天晚上的凌晨两点开始,许欣的生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。
吃完晚饭打完针的许欣早就入睡了,十点半胡瑜将灯关闭,只留了夜灯,将将两张椅子拼拢,这样靠着也要舒服点。
朦胧中,忽然听到呼哧呼哧的声音,胡瑜从梦中惊醒,揉了揉眼,发现许欣嘴里“啊啊”叫着,两手不停乱挥,“阿欣,你咋啦?”胡瑜抓住许欣的右手腕,他立即安静下来,只是喘息着,胸膛起伏很剧烈,胡瑜放开他的手,按了下床头的灯开关,房间里立即变得明亮,大概是灯光过分耀眼,许欣用袖子摭住了眼睛。
“阿欣,你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?”胡瑜一边问着,给许欣倒杯白开水,拿了纸巾给他把鼻尖上渗出的虚汗也给擦掉。
被突然这样弄醒,胡瑜觉得头胀胀的,能听到心脏博动的声音,很不舒服。
若是平常,胡瑜肯定会冷冷挖苦两句,但现在面对受伤躺下的许欣,自然是不能随便发火。
把床摇高了点,让许欣能半卧着喝点水,喝了两口水后,许欣的眼睛就在房间里扫来扫去,胡瑜觉得很奇怪,“你找什么呢?尿罐吗?”
许欣的眼睛望向胡瑜,原本水灵灵黑白分明的眼睛,此刻正泛着蓝幽幽的光,胡瑜吓了一跳,“阿欣,你,你没事吧?”
许欣两只手都捏紧了被褥,“刚才有好几人在我床边围着,拉我出去陪他们聊天。其中有一个男的年纪有五十多,说他是今天才进来的。”
胡瑜心下了然,便却笑了笑对许欣说:“阿欣,我看你是睡得太多,做些乱七八糟的梦罢了。你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啊。”
许欣那蓝幽幽的双眸准确无误的投在胡瑜脸上,胡瑜背上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“我刚才一直很清醒,那些人来拉我,手都冷冰冰的,脸都是不正常的白,我想我是不是看见鬼了。”许欣的声音发涩,似乎也透着阴森森的感觉。
胡瑜抬手看了下腕表,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半,朝许欣问道:“那要不就开着灯睡?”
许欣怔怔地望着胡瑜,“刚才那些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