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在送走了老木之后,叶途飞再一次敲响了影佐帧昭的房门。
“接头的情况如何?”影佐帧昭把叶途飞让到了榻榻米上,给叶途飞斟一杯他刚刚沏好的茶水,问道:“和你接头的是个什么人?”
叶途飞品了口茶,回道:“应该是个中层的头目,不到四十岁的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,他在上海的隐藏身份是租界里的一家中学的国文老师。至于是哪家中学,我懒得打听。影佐先生,我想跟你说的是事情进行的很顺利,我应该获得了他们的信任。”
影佐帧昭给叶途飞续了茶水,颇有兴趣地追问道:“哦?说说看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叶途飞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,笑了笑,道:“顺着他们的理念,把你们日本人损了一通,之后又给他们捐了一笔钱。”
影佐帧昭跟着笑了,道:“我猜想叶先生不只是损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一通吧,应该是痛骂了我们一通才是。”
叶途飞苦笑道:“顺带还把赵铭先生痛骂了一顿。”
影佐帧昭呵呵大笑了几声。
收住了笑声,影佐帧昭说道:“也好,能帮助叶先生了却心头之怨,大日本帝国和赵先生的这顿骂挨得也值了!”
叶途飞道:“最关键的还是那笔钱,影佐先生,你是没看到啊,当那个叫老木的共产党看到整整一皮箱钞票的时候,眼都绿了!”
影佐帧昭虽然身居高位,从未和共产党打过交道,但是这些年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故事,尤其是那些被捕后贪生怕死经不起诱惑的叛徒们的故事,这些故事听多了,就给影佐帧昭留下了一个共产党很穷很小气的印象,而且,共产党中并不缺乏贪图钱财之流。
当叶途飞说到老木见了钱眼都绿了的时候,影佐帧昭笑道:“叶先生出手定是大手笔,那些土八路哪里见过那么多钱财?眼睛绿了是常态,眼睛不绿才会不正常。”
叶途飞顺着影佐帧昭的话,道:“是啊,那个老木一见到我为他们捐了十万块日元,基本上便打消了对我的疑虑。殊不知,羊毛出在羊身上,咱们不单是可以用假药达到目的,还可以顺便把那笔钱成倍地收回来。”
影佐帧昭对金钱的概念不是那么强烈,在他的思想体系中,只要能达到叶途飞事先预想的以假药祸害苏北新四军的伤员的目的,那么即便是花点钱也值得,若是还能像叶途飞所说,引发苏北新四军内部的矛盾,那可就是物超所值了。
叶途飞向影佐帧昭汇报的这些内容,他差不多已经掌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