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逸凡在南华县处置的这两件事,很快便轰动整个横山,这其中所牵扯的不仅仅是士族,还有作为老横山人的张同涛。
如果说,处置士族子弟,引发了众士族对林逸凡的不满外。无情的处置张同涛,同样让许多老横山人错愕。他们私下里觉得,大人对张同涛的处置太狠了。毕竟是曾经立下功勋的老人,纵然有错,但也罪不至死啊。
于是,在横山郡横山县的刘府中,一群乡老围聚在一个老人身边,恭恭敬敬的问候着。
这个老人便是刘岳,如今他已经年过七旬,白发苍苍。正坐在藤椅上,晒着太阳。因为年老体衰,早在几年前,他就像林逸凡请辞了总务一职,回到横山县养老。
林逸凡对刘岳的感情不输于伯父,对于他这些年来的尽心尽责,亦是十分感激。在得知他身体已经无法承担总务之职后,便立即安排他到横山县内休养,并安排仆役细心照料。
此时,他正慵懒的靠在藤椅上,漫不经心的听着周围人的话,眼中露出一丝厌恶之色。
“刘老,您是跟随大人一路走来的老人,在咱们这些人中,就属您最为德高望重。”一名大概五十多岁的乡老谄媚道,“您的话,大人一定会听的。”
刘岳闻言,不由抬了抬眼皮,瞥了他一眼,“单老六,你是想让老夫说什么?”
“呃?”单老六微微一怔,强笑道,“刘老,方才我们不是说了吗。大人处置张同涛,实在太过严厉了,他毕竟是我们老横山人,从横山里出来的人。有屡立战功,罪不当死啊。”
“哦,那你们的意思是,这张同涛贪污贿赂,草菅人命,这些都算了?”刘岳继续合上双眼,淡淡的问道。
“刘老您这话说的。”另外一名老人干笑道,“那张同涛犯下如此大罪,自然不能这么算了,我等也无欲为他开脱。不过,这死罪嘛,确实太过严苛了。在下听说,草原那边防务颇紧,还不如将其发配充军。一来充实兵力,二来戴罪立功,岂不两全其美?”
刘岳微微睁开眼睛,深深的看着这位老者。后者被他看着,顿时吓得后背生汗。
“李登,我横山确立法制已有近十年之久。”刘岳目光一改浑浊,炯炯的看着他,“各条各例明确无误,张同涛的罪行,足以让他死上三次。若是大人对其网开一面,这横山法制,何以服人?”
李登面色一紧,连忙说道:“刘老,我们,我们也是为横山大局着想。您想啊,咱们老横山人为大人打下了偌大的江山,如今各家多有子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