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湛与严洪闻言,俱是大惊失色,原来东胡人并非只是退兵,而是想要攻营。可这是为何?若是后方有变,自当及早撤兵北归;若是想要拿下答大营,只需再等半个月,便能迫使援军不战自溃。可此举,到底为何?
张仲良想了片刻,脚步一踉跄,悲声喝道:”可怜我燕州百姓啊!”
“张先生,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陆湛连忙扶住他,急切的询问道。
“唉,东胡确实是准备退兵了。”张仲良长叹一声,痛苦的说道,“可他们害怕我军与横山东西呼应,威胁草原。便想通过此战,一举击垮我三十万大军,然后再行北撤。如此一来,我等实力大损,东胡人便可无后顾之忧的应付横山军了。只是,为了达到这个目的,在短时间内击败我们,东胡人不惜裹挟百姓攻我营寨,冲乱我军防线。我军若是顾忌百姓,则防线尽丧,若是屠缪百姓,则军心俱丧。这,这可如何是好啊?“
两人闻言,皆是大惊失色。若果真如此,那大营只怕是守不住了啊。
就在这时,东胡的进攻号角突然响起,一队队骑兵冲出,挥舞着马刀杀入燕州百姓之中。毫无战斗力的百姓们被这一冲杀,顿时倒下许多人,血腥的场面,顿时让十数万百姓哄然大乱,四处乱窜。
这时,周围的骑兵立即杀入,但凡逃往左右两侧的人尽数别诛杀。骑兵们从两旁杀入,迫使百姓们们不得不向前奔逃,径直冲向援军大营方向。
“怎么办?他们来了,他们冲过来了。”营墙之上的守军们不知所措的喊道。
“弟兄们,将军有令,但凡冲上来的人,皆是敌人,杀无赦!”
“可他们不是东胡人,是燕州百姓啊。”
“那又如何?若是让他们冲上来,我们大家都得死。我们死了,他们还得沦为东胡人的奴隶,生不如死。”
“可这么多人,我们也挡不住啊!”
“挡不住也得挡,不想死的话,就守住大营!”。。。。
守军们正在相互激励,被驱赶着的百姓们也冲到了第一条壕沟处,前面的人刚一止步不前,立即被后面的人推挤这跌下壕沟之中,不一会,宽达三米的壕沟竟然被人的身体推平,后面的热人踩着这些身体,跨过第一条壕沟。
“射!快射!他们要冲过来了!”守军们惊恐的呐喊着。
很快,弓箭手立即松开弓弦,无数利箭如雨般落入人群之中,最前面的百姓们纷纷倒下,但随即又被后面的人潮淹没。
不过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