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怀理漫步在县城内,虽然街上熙熙攘攘,好不热闹,但他的心情却是五味杂陈。那天回到横山县时,整个县城百姓和官吏全部赶到城外迎接商队时,就让他感到不可思议。一个商贾就能让满城百姓出城迎接?这是不可能的,除非这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。
很快,郭怀理的猜测应验了,自己的东翁信马由缰的来到众人面前,立刻引起了满城的欢呼和崇敬。听着他们对东翁的称呼,才恍然大悟,原来东翁竟然是县令之尊。当时心中并无一丝对他隐瞒身份的不满,反而是弥漫胸腔的喜悦,自己竟然被县尊大人看上了。
本以为县令大人很快就会对自己委以重任,从此走上人生巅峰。不想一连好几日,县令大人都没有召见自己,虽然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很妥善,可是对前途感到迷茫的郭怀理依然不得开心颜。
“唉!十年寒窗风兼雨,半生飘零何处依?何处依啊!”郭怀理摇着头,看着天边云暗风急,山雨欲来,感慨道。
“先生,先生!”身后一个童稚之声响起,回身望去,便见原是小乞丐的林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?现在要下雨了,快回去吧。”郭怀理摸了摸林雷乱糟糟的头发,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先生,我是来找您的,县令,县令大人要见您。”
“什么?县尊大人要见我?”郭怀理闻言一怔,继而脸色潮红,大叫一声,拔腿便跑,连鞋掉了都不管。
“先生,您的鞋掉了!”后面的林雷捡起郭怀理的鞋子喊道,见先生毫不理会,只好追过去。
回到安置的院子里,便见林逸凡和一个同样是书生装扮的中年人正坐在庭院内喝着茶。郭怀理深吸了口气,稍微整理一下衣服,才走上前去,深深一拜,“学生郭怀理,见过县尊大人,不知大人到访,失礼之处,还请恕罪。”
“郭先生怎么才几天功夫就如此拘束客气了?今日我是便服出访,先生无需拘礼。”林逸凡呵呵一笑,打趣道。
“这,礼不可废啊。”郭怀理犹豫着说道。
“嗯?这话我怎么这么耳熟呢?”林逸凡有些奇怪,自语道。
一旁的陈登科闻言郝然,干笑道:“大人,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我说的。”
“哈哈!”三人闻言不禁开怀大笑。
气氛一下子缓解了,郭怀理这才将目光放到陈登科身上,拱手道:“不知这位仁兄是?”
不等陈登科开口,林逸凡便介绍道:“这位是陈登科陈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