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一些自认才学过人之辈便开始站出来吟诗,顿时引起一片叫好之声。楼上雅间的诸位大人脸色沉静,似乎并未被这些诗篇打动。学正脸色有些尴尬,今天这些士子们所做的诗确实不尽人意,少了壮怀激烈,慷慨激昂之气,多了靡靡颓废,抱残守缺之心。作出的诗要不是歌颂天下太平,歌舞升平;就是赞颂圣天子在位,万邦臣服。这根本与抵御蛮夷,保家卫国不相符。
坐在学正旁边的都尉徐世樊打着哈欠,对学正道:“陆大人,不知这文会要举办到什么时候,本官公务繁忙,恐怕不能久待啊。”
学正脸色一红,正要开口,旁边的通判张尧瞥了徐世樊一眼,不阴不阳的说道:“急什么?现在文会才刚开始,徐大人就想着离开,这未免太不给陆学正面子了吧?“
“哼,本官本来就是个武人,对这种文绉绉的文会根本不感兴趣,如果不是给陆学正面子,又岂会过来?”徐世樊毫不客气的说道。
这两位官阶都比自己大,陆学正也不敢翻脸,只得从中打圆场,苦笑道:“二位莫要争了,此次参加文会的有我们威远郡近半的士子。现在才刚开始,想必之后一定会有比较出彩的诗词作出来。徐大人不要急着走,这次主题乃是关于军武边塞的诗文,正需要大人品鉴一二呢。”
“哼,军旅之事,岂是这些愣头青能明白的?还不如将他们扔进军营里锻炼一下,或许还能做出一两首好诗来。”徐世樊端起酒杯,一口饮尽,暗自嘀咕道。
林逸凡在下面喝着小酒,吃着菜,有些不解的问郭怀理,“先生,今晚不是要做军旅之诗吗,怎么都在那里歌功颂德?听得都有点发困了。”
郭怀理倒是乐在其中,见林逸凡问自己,连忙答道:“东翁,这些士子常年流连于青楼瓦舍,让他们作些阳春白雪还行。作军旅边塞诗,呵呵,估计他们连边关都没去过,如何能写得出那种气势的诗词来?”
“那就没意思了,要是没什么事,咱们就早点走人吧。像这样的诗词,根本难登大雅之堂。”林逸凡意兴阑珊,心生去意。
“你说什么?”突然旁边一个声音喝道,只见一个年轻士子怒瞪着林逸凡,一脸愤懑。
声音很大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。林逸凡吃惊的看向那个士子,一下子便认出了此人正是刚才作诗的那人。心里暗道糟糕,自己说的话很可能被他听到了。于是赶紧站起来,道:“我没说什么?”
“哼,我刚才听到了,你说这个文会没意思,我们作的诗词难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