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公主下车,车上只留驭手便可。车后最后不要有人跟随,否则,郭某若是逃不掉,窦公子也会性命甚忧……”年轻人的呼吸有些急促,看样子,失血还是让他变得虚弱了,只不过窦琰可没信心在狭窄的车厢里,在宝剑压脖的情况下给后边的这位郭某人来个大背摔啥的,最多也就是意淫自己突然之间给自己上了个无敌,再来一个审判啥的而已……
信阳公主理了理自己那有些散乱的青丝,一双妙眸死死地盯了窦琰的身后半晌,之后才落在了窦琰的身上,一想到窦琰主动地挺身而出,为自己担下了风险和恐惧,原本心中对窦琰的那些恼意尽数散得无影无踪,只有说不尽,道不出的感激。
“公主殿下,您要是没事的话,能不能照我身后这位兄台的话去做,嗯,你也知道,我保持这样的姿势是很难过的。”看到信阳公主双目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屁都不放一个,窦琰忍不住叹了口气,挤出了一丝笑容提醒这位公主殿下道。
信阳公主却没有理会窦琰,双目落在了那隐于阴影之中,只见魁梧轮廓的年轻男子寒声道:“本宫不管你是谁,若是不伤窦公子便罢,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,本宫一定会找出你来,让你郭氏一门永世不宁。”
信阳公主说得相当平静,可是,那话语里边偏生透出一股子渗骨的寒意与狰狞。即使是位于窦琰的身后,有窦琰作为人质,那位年轻男子仍旧气息不由得一滞。“公主不用威胁郭某,只要窦公子不妄动,郭某自然不会加害于他。”
“好!”信阳公主此刻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果决,转身撩起了那车帘正欲离开,似乎想到了什么,转过了头来,深深地看了窦琰一眼。“窦公子保重。”
“安心啦,我不会有事的,拜托你快点走行不行?”窦琰像是赶苍蝇一样地挥了挥手,没办法,像窦琰这种一向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材,今天居然迫于情势,不得不委身贼寇,呕……是不得不任由贼寇挟持,这种情况之下,窦琰的心情实在是难以好得起来。
“你!哼……”信阳公主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让这家伙当成了驴肝肺,气的柳眉倒竖,闷哼了一声,钻出了车厢,不多时,信阳的声音在车外响起,虽然那些护卫家丁都满脸不解,但还是恭敬地遵从了信阳的命令。
“窦公子,车上只有驭手了,你想去哪,尽管告之于他便是,本宫就不远送了。”不大会的功夫,信阳的声音透过了车厢传入窦琰的手中。
“多谢公主,琰就告辞了。”窦琰同样高声回答之后,照着身后那人的吩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