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都行宫,八月初九,夜。
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杨广抬腿猛然揣在萧铣的肩膀上,把后者踢倒在地。原本就是跪伏姿态的萧铣也很是配合,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,还顺势滚出去两圈,喘了几下才重新趴好稳住身形,显得在这一脚中深受重创。
这演技,也就和马拉多纳被人踹了之后那种经典的倒地连滚差不多了。
“你倒是还有脸敢进宫看看你那个不成器的堂兄做的好事”杨广一口淬在萧铣额头上,萧铣也不敢擦,只顾以唾面自干的姿态承受,听着杨广继续发泄,“说是不是你让颖儿提前进宫为你求情的?你当这等国家大事,靠女人求情就能有用了么?那还要国法何意”
“颖儿入宫了?不可能,臣从丹阳昼夜兼程赶来谢罪的时候,颖儿还在府上……请父皇息怒,此事臣着实是不知情啊。但是父皇要如何处置,臣定然一力为之,绝无二话。”
“哼,朕不管你们夫妻之间的破事。”杨广发泄了一通,似乎压抑的情绪都宣泄得差不多了,拍桌打凳地开始问有意义的话,“说说吧,你那个好堂兄的事情,该怎么处置”
“臣谢过父皇不株连之恩臣和萧铉也不是很熟,不过好歹也知道他是个懦弱无能之人,从小在府上也不与人交游,也不习文武艺,要说他有狼子野心,定然是误会了。臣以为,此事他定然是恰好被那些作乱的将校裹挟威逼,以至于此。
不过不管怎么说,臣当初也是本着不忍族人沦于北地,而把他们调来江南。又恰好在这些不安稳的地方,才致有今日之失,故而臣失察之罪在所难逃。也不欲推卸。至于萧铉,虽然九成可能性是被威逼裹挟所致。并非本心,然而在这个当口,他也应该想到以他的敏感身份,若是从贼,定然会让贼势大炽,便是为国为民,当时也该自尽殉国,绝不至于成为贼将手中棋子。因此便是他的贪生怕死之罪。便该重处即使父皇在平叛之后要将其处以极刑,臣也不敢多言。然则父皇若是能够有好生之德,让他终生圈进苟全性命,那也是成全了臣的昆仲之义,臣愿意以官爵名位相抵。”
“谁和你扯这些远的,马上说说眼下的事情”杨广听萧铣一直在表姿态,为人求情免死等等,有些不耐烦,便如同赶苍蝇一样打断了萧铣的陈情。
“是是是,臣谢罪眼下之际。臣愿意亲自率领江南道经略麾下本部兵马精锐,明日便紧急赶赴武昌郡,然后攻打乱贼占据的岳阳郡等处。听说董景珍等贼将如今聚拢了数万人众。然而因为其起兵不过五日,所以等到我军连日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