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出任何疯狂的事,会有人奇怪吗?”
卫樵将酒杯里的酒喝完,笑呵呵道:“我已经喝第三杯了。”
陈廷一怔,旋即抽搐着嘴角自我嘲讽一笑,没有再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,低头看着酒杯不说话。
卫樵也不吱声,端着酒杯,看着有些苍茫的官道。
在这里,不知道送别了多少的离人。今天,他也做了一次送别的人。
过了许久,陈廷抬头道“你什么时候成亲?”
卫樵沉吟了一阵,摇头道:“说来你也许不相信,我到现在还还没有见过我那未来老丈人,所以婚期我也没法确定,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圣旨。”
陈廷点了点头,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,道:“本来还想等你成亲之后再走的,可是我在这里估计很多人睡觉都不安心,还是走的好。”
“你人走没关系,但要把礼补上。”卫樵呵呵一笑道。他不喜欢这种离别的氛围。
陈廷也一笑,“那行,我从匈奴那边买来了一对玉麒麟,据说是前朝的。晶莹剔透,维妙逼真,毫无瑕疵,到时候送给你。”
卫樵连忙摆手,道:“别,你送的礼越重,到时候我回礼也越重。我们家里就我一个,你们家却是两个,亏本买卖,不做。”
陈廷好似终于扳回一局,大笑道:“哈哈,到时候我送礼去,难道你还能不收不成!”
卫樵知道陈家与郑家的联姻已经告吹,也不再提这茬,笑了笑,道:“你们打算去哪?”
陈廷喝了杯酒,面色露红的笑着道:“一部分南下,一部分北上。”
卫樵微微皱眉,道:“北上?”
南下不奇怪,南方富庶,安定,去南方谋图东山再起自然最好不过。可北方,那是混乱之地,时常遭受匈奴搔扰,根本就不利于他们迁移。
陈廷淡淡点头,道:“富贵险中求,当年卫老爷不就是从北方起家的吗?何况陈家一部分还会南下,即便我们折了也没有多大问题。而且,朝中有人暗住,想来也不会太危险。”
卫樵了然,他记得陈家与一阁老交厚,想来关系不一般,并没有因为陈家倒塌而破裂。
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,都是聪明人,许多话都不用说出来,说出来的话彼此也会小心求证,不会立即相信,因此留客亭再次静了下来。
亭外,秋风落叶,匹马嘶啸。
不知道多久,陈廷忽然端起酒杯,对着卫樵道“我还会回来的!”
卫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