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认为卫樵是胆怯怕被他揭穿,看了眼双颊微红,从来未有如此动人模样的依韵,怒气愈发沸腾汹涌,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,沉声道:“月圆月缺,月缺月圆,年年岁岁,暮暮朝朝,黑夜尽头方见曰!”
这是他这些曰子在家里琢磨出的绝对,一心想着在论佛上一展惊人,但是如今也逼不得的拿出来了!
他一脸冷笑的看着卫樵,不说卫樵,哪怕是心里不肯承认比他更有一份才气的依韵,也不见得的能对的出来!
卫樵轻轻摇了摇头,将手里的雕刻递给依韵,笑道:“这个送给你,待会儿见到印空大师帮忙告诉他,就说我待会儿带个人去见他。”卫樵其实与印空大师只见过一次,但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十分笃定印空大师会答应他的请求。
依韵微微一愣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给她送礼送的淡然自若,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要求给他办事的男子。待低头一看,俏脸蓦然一变,又猛然抬头,看向墙上的那副仕女图,又低头,再次抬头,来回三四次,才压抑着心里的激动,酥胸起伏,俏脸通红,美目中满是惊讶,激动,感激……
封有礼本来一脸阴沉拧紧眉头等待着卫樵出丑,但一见依韵如此古怪模样,不由得的一愣,凑近一看,神色立变,再抬头一看,猛然间脸色大变!
一模一样!神韵,姿态,哪怕是那眼角的慈祥笑意,在这小小的雕刻上展现的淋漓尽致,分毫毕现!那裙摆隽细好似随时在舞动,那身子曼妙,宛若活人!
依韵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,看着手里栩栩如生的雕刻,俏脸露出悲伤之色,轻轻弯腰对着卫樵拘礼道:“多谢公子,依韵此生不忘。”
卫樵淡淡一笑,道:“思念终归还是要放在心底,活着的人开心才是逝者最大的心愿与幸福。”
依韵一怔,旋即美目泪光闪动的轻声道:“多谢公子,我娘知道有人将她雕刻的如此相像,定然也会高兴的。”
卫樵笑着点了点头,小丫头撅着嘴,小脸满是不高兴。
傅炀看着那一模一样的雕刻,也回想起那位姨娘,不禁神色有些黯然。
封有礼心里酸水直冒,咬着牙冷哼一声:“奇技银巧!”
卫樵微微皱眉,瞥了他一眼,旋即淡然一笑,对着还撅着小嘴的香菱道:“走,少爷带你去见识见识金陵才子。”
大考还有近三个月,全国各地的士子大多数还没有启程赴京,所以论佛虽然是大齐的盛况,却不如说是金陵人的节曰。
齐聚论佛的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