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徐来,波浪声声,天光云影,涛声浪语,共同徘徊在一方小小的天地当中。
一艘美丽的白船行走在碧蓝的波涛上,如同蓝天上荡漾着的一朵洁白云彩。
云彩的边缘泛起金色,如同日光镶上的金边。
洁白无瑕的移动教会上,三黄爬在甲板上晒太阳,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小小的风卷,推着三面船帆往前行驶。
在它身边,四条铁链锁住四个天龙人,在桅杆上绑得结实。
此刻他们目光呆滞,个个垂头丧气,昏昏欲睡,显然被乌列虐待得不轻。
甲板上的另外两人,乌列一身神力变化的白色教袍,坐在船舷上,两腿搭在船外,手中一支钓竿,悠然自得地正在垂钓。
在他身边,一笑背靠船舷,盘膝席地而坐,手里一个骰盅上蹿下跳,摇得特别欢实。
摇动之间,他侧耳倾听其中的骰子翻滚碰撞。
“十六!”一笑停止摇动,将骰盅按在甲板上,大喝一声。
揭开骰盅,里面三个骰子分别是四、六、六的点数,被他听得一点都不差。
乌列专注手中的钓竿,眼尾都没有扫过一眼,对一笑精准的听骰技巧无动于衷。
任谁连续三天看过几千次相同的表演之后,都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“我说一笑,一直这么玩,真得不会腻吗?”乌列开口说道,从身边的酒箱里拿出一瓶酒,扔给一笑。
一笑伸手一捞,酒瓶稳稳落进手里,比双眼明亮的正常人接得更加稳当。
一指弹飞瓶塞,一笑深深灌入一大口美酒,红色酒液顺着嘴角流下。
“人生五十年,唯美酒与赌戏不可辜负。可惜相比清酒,红酒虽然醇香有余,奈何清心养意的境界不足。”
酒如腹肠,他开口评价道。
“说起来这倒是我的不是,把一笑你给拉下水,搞得现在被世界政府围追堵截,想要找个港口让你一尽赌兴都不能够,酒也只有之前购买到的红酒。”
乌列略带歉意说道。
从进入刚布林开始,一笑便跟在乌列的身边,任劳任怨,对乌列的一切行动无比配合,像是忠心耿耿的手下一般,倒让乌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哈哈。乌列小哥不用在意,帮你做事乃是老夫出自真心,心甘情愿。
且不说小哥对老夫有再生之恩,单是小哥所做的事情,桩桩件件都是老夫一直想做却没有勇气来做的事情,这些恩义和钦佩,让老夫早已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