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又是几脚当胸踹去。
萧潇虽武艺高超,但梁帝亦是武将出身,力道极大,连受数下,唇边已溢出血来。
景辞忙插到二人间,将萧潇护到身后,低声道:“皇上龙体欠佳,还请善加保养,别因这些闲气伤了身体。”
梁帝听他言语中有关怀之意,这才稍稍释了怒意,转而连声叫道:“郢王呢?不是让人叫他来见朕,怎么还不来?这畜生,瞒着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?远不只一个贺王慕钟吧?”
话未了,只听外面通传道:“皇上,郢王来了!”
梁帝击案道:“叫那畜生滚进来!”
说话间,郢王已疾步入内,从容跪地见礼,飞快说道:“儿臣见过父王!听闻三十六计中,有一计名为围魏救赵,如今儿臣亦身在局中,求皇上做主,为儿臣解围!”
梁帝原积了满腹恶怒,欲待将这不肖子痛责一番再论其他,听他这般说不由一怔,喝道:“你胡扯什么?你的好谋划,好算计,快把朕一股脑儿算计进去了,还需谁给你解围?”
郢王道:“听闻乔贵嫔处传出与儿臣勾连的消息;若儿臣没猜错,如今殿上诸位,大约也冲着儿臣而来。可父皇请看,原夫人是原大小姐的母亲,贺王是原大小姐如今的未婚夫,端侯则是她原大小姐从前的未婚夫,旧情未断。不约而同出现在此处,无非是想令儿臣和乔贵嫔身处困境,乔大人受牵累,自然也无法再审理则笙郡主一案。说到底,原大小姐罪证确凿,原夫人无法为女儿脱罪,方才寻出事端,将祸事引到儿臣身上,才好另换相好的大臣去营救她女儿。”
他重重磕下头去,声音愈发清朗动情,“儿臣自知愚钝,从不敢有非分之念,只知冲锋陷阵,助父皇开疆拓土,以冀父皇少些顾虑,好好保养身体,才好收拾山河,平定天下,令四海晏然,八方来朝……谁想偏有人利用父皇的信任和怜爱,要置儿臣于死地!他们既将儿臣说得十恶不赦,坏事做绝,到底有何铁证?虽说众口铄金,三人成虎,可究竟黑是黑,白是白。父皇英明,必会细细查明,绝不可能听信馋言,让人离间了父子君临的情感!”
他一边自辩,一边盛赞梁帝,说得极是真挚,眉眼间满是诚恳孺慕之色,并不回避梁帝猜忌的目光。
梁帝哼了一声,“你倒是和你母亲一样,天生的能言善辩!以为朕真的不知你满心在算计着什么吗?”
他虽这般说着,扫过殿内众人,不由踌躇。
他本是多疑之人,与博王亲近的武将宗室先后出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