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慕北湮冷笑,“我这人素来浅薄,猜不透端侯文武全才,却为何示弱于人,还佯作病重,与一声名狼藉的女子联姻,自然更看不出原清离有何异样。谢岩起疑,难道我就得信他而不信自己的眼睛?何况,真要论起真假,难道原夫人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?”
景知晚低眉,眼底却有嘲意,“原夫人何等精明之人,怎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?”
“原夫人认得出亲生女儿?认得出她并非清离?”慕北湮惊疑,“既然她认得出,为何不当众揭穿阿原,还将错就错将她认作清离?”
“她想揭穿什么?”景知晚浅笑,“揭穿这个和原清离一模一样的女子,不是她女儿?可惜阿原什么都不记得,白纸一张,难道让她盯着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儿,要她杳无音讯的女儿吗?”
“可她难道就不想找回清离?”
“那也得她找得回……”景知晚惋惜般轻叹,弹着青玉般的指甲,仿佛在轻轻弹去那些看不见的浮尘,“她当年种下种种孽因时,就该想到如今之孽果。我倒要瞧瞧,她便是只手遮天,还能不能找得回她的清离!”
慕北湮的汗意渐渐下去,被晨间的冷风一吹,竟打了个哆嗦。
他眯着桃花眼,慢慢道:“是你?清离遇劫失踪,你和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阿原同时出现,然后联姻……都不是巧合,而是你在暗中一起布置?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
景知晚笑了笑,“你不是知道了吗?”
这问题似乎有些可笑,谢岩猜到了,慕北湮也猜到了,这会儿更是连景知晚都承认了。
他不是景知晚,他是端侯。
端侯景辞。
但慕北湮依然不晓得端侯景辞究竟是什么人。
尚在京城时,梁帝忽然封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男子为端侯,然后是声名狼藉的原大小姐点名要嫁端侯为妻。
有人曾猜疑是不是因为原家母女得宠,才顺便封了原大小姐心仪的男子为侯。可后来的消息,端侯分明身罹重病,原大小姐又怎会喜欢一个快死的男子?
随后,又有人传说,端侯是梁帝私生子。
可梁帝私生子也没啥不好说的。郢王朱友珪的母亲吕氏原是军中营妓,因生得貌美,被留在帐篷侍奉了些日子,后来梁帝拔营而去,吕氏发现有孕,遂前往汴京相寻,中途在慈心庵产下一子,梁帝闻讯还给郢王取了个小名叫遥喜,欢欢喜喜接了回去。
到底传宗接代最重要,吕氏虽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