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白灵招呼着石昊：“你看了这么久，搞明白了这东西怎么用吗？”
石昊摇了摇头：“我又不是神仙，这东西复杂的很，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搞懂呢。怎么驾驭，只怕还得抓几个懂这玩意儿的人来才行，可惜了。”
“就是这么几个东西，就能让它变得防御那般强，速度那么快？”白灵凑到石昊跟前，听着他讲述驾驶台前那些各个仪表、按钮，不禁瞪大了眼，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“所谓条条大路通……天道。既然有修妖的，有修仙的，有修神的，为什么就不能有修器的呢？”石昊感慨道：“外物之力，若是能达到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，未必就会比前三者差到哪里去。或者说，这借助外力的器物，本身就该是一种大道才对。”
石昊的话，若是放在之前，这般对旁人说，恐怕即便是白灵，甚至是紫心殿的那些人，只怕也会把石昊当成是疯了。但现在，活生生的证据就摆在了白灵面前，却也由不得她不相信了。
事实上，这番道理，就连石昊本人，之前也是不相信的。要知道他两世合起来，两百多年的岁月，其中一大半都是为一个修妖者，思维本来已经几乎和任何一个修炼者没什么区别了。而修炼者的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，便是借助外物之力，终究是小道。真正的大道，仍然要求诸于己。
然而如今看来，这番观念，只怕未必正确。并不是外物之力，不能成大道。最多也只能说，那不过是这“器物之道”，从来没有人能将之走的足够远罢了。
而显然，如今这个世界中，那所谓的海人，或许真的达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地步。虽然先前那短暂的出手，石昊始终都没有全力以赴。但即便如此，也有接近返虚地仙这一层次的实力了。但最终，却也只是得到了这么一架飞梭，除此之外，并没有再获得更大的收获。
虽然这收获本身并不算小了。而且看起来，那番出手中，始终是他和白灵占了上风，逼得对方狼狈逃窜，甚至不得不壁虎断尾，以求自保。但石昊心里清楚，他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飞梭毫无心理准备，同样的，只怕对方也根本没有估计到自己的出现。两者同样是措手不及，如果是在一种互相透明，估计充足的前提下，还能不能如此大占便宜，实在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情。
不管如何，此番交手，海人露出的这冰山一角，的确给了石昊以极大的震撼。东地的威胁，现而今不但没有解除，似乎还暴涨了无数倍。
就在两人心思各异的离开了这架突然出现的飞梭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