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汴州有个包青天》的歌声落下,话剧就开演起来了。
观众们都见舞台上一众少年人扮演的衙役戳动廷杖,喊着:“威武!”惊堂木啪的一声,他们分退到两边,显出舞台中间。包青天坐在案桌后,左边一位老成的道袍谋士,右边一位英俊的红衣侠客。
“堂下何人?报上名来。”包青天的黑脸严肃,额头上有一个月牙状的突起胎记。
对簿的两方是个布衣胡女,和华衣男子常威与他的讼师,都侧脸对着观众。
那胡女哭声道:“大人,民女冤枉啊……”对面的常威冷笑了声。
“你有何冤情?”包青天问。
这片都江堰河岸很安静,只有演员们的念白声,旁边庆典的热闹声也似乎离得很远。
舞台边,王鸣之看得紧张。这75分钟将没有中场休息,演员的每句台词、每个走位都不能犯错。当然不可能完全复制彩排的效果,所以话剧每次演出都有不同,很考验演员的即时创造力。
台下观众们倒很快就看得入戏,包括杜妮芙,这帮演员的演技踏实,表现得真不错。
更棒的是故事,一开头就把大家带进悬疑的气氛当中。
胡女状告有天在街上遭到常威调戏,她严辞以对,没想到夜间被他闯进家中,遭到污辱。她到县官那告状,反被常威告她诬蔑,历尽艰难才告到这里。
对于她的指控,常威当堂全部否认,他的讼师方唐镜声势嚣张,除了胡女的片面之词,没有任何证据呢。那天贼人逃跑时被群众追捕,可与此同时,常威却在杏花楼喝着早茶,很多百姓可以作证。
常威的说法无懈可击,方唐镜还反咬一口,说胡女诬告,应该要仗打她五十大板!
一时间公堂陷入了僵局,观众们眼睛都不眨一下,耳朵都不扭一下,生怕错过一句台词。
“这是好戏啊。”站在场边的卢老喃喃说,“这是好戏嘛。”
史格舟满头冷汗,无言以对!怎么会,王鸣之筹备了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……
宋博也是心惊,怎么会如此流畅!
即使是《花木兰》这种被演烂的老故事,他们剧团要编一出新的歌舞剧,都需要长时间的排练和大量的演出,才能把剧本渐渐打磨到极致。但眼前这出《包青天》,简单的场景,复杂的案情,却竟然调度得如同行云流水!
宋博心里不无盼望着杜妮芙倒霉,然后来哀求他给个小角色,只是现在……
“好看”,“演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