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都不见,画龙点睛之尾,妙极妙极。”李腾空大是得意,虽然最后是由萧睿补上的,但在她看来,她们夫妻一体,谁吟出都是一样。她笑嘻嘻地跑到盛开的芙蓉树下,轻轻地摇起了繁花似锦的枝头,在飞扬的花瓣雨中朗声吟唱着。“一片两片三四片,五片六片七八片,九片十片十一片,飞入草丛都不见。”…………武惠妃笑着呼道,“好了,空儿,不要再调皮了,你都是萧家的夫人了,怎么还这么没正行?不要摇了,好端端的花,你看看你,落满了一地,多可惜。”李腾空嘻嘻笑着,俯身捡起一片花瓣来,起身朗声道,“娘娘,我家萧郎说了,这叫做—落花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……”武惠妃一怔。李宪朗声大笑,大步走了过来,轻轻拍了拍萧睿的肩膀,“盛名之下无虚士,出口皆是妙句,令人叹为观止,本王今日总算是领教了。”萧睿笑了笑,躬身道,“王爷过奖了,萧睿不当。”寿昌在一旁,见萧睿两口子出了彩头,心里很是烦躁。她跟李琮的生母感情甚笃,从小看着李琮长大,心里对这个侄儿颇为看重。一直以来,她都认为,李琮是最合适地储君。可偏偏事不随人愿,储君之位竟然意外地落在了李琦的身上,这让寿昌打心里不服气。李琮对于萧睿的诟病,再加上崔涣的发疯以及萧睿跟崔家的恩怨,让寿昌对萧睿的印象非常不好。她明知,李琮之所以失去储君之位,大抵跟这萧睿有着莫大地关系。一想起自己心爱的侄儿为此灰溜溜地被发配到了陇右那种蛮荒边境,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。见众人对萧睿皆是一片夸赞之辞,她不由坐在那里冷笑道,“讨巧之功而已,果然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。”武惠妃闻言刚想要说什么,却被李隆基给拉住了。李隆基明白寿昌的心思,也知道她为什么会看萧睿不顺眼,但他并不希望因为寿昌的挑刺而坏了今天饮宴观赏芙蓉的兴致。但寿昌心里憋屈了许久,一旦发泄出来,却也是打不住了。她没有看到或者是直接无视了李隆基的不满,依旧是斜倚在一个锦墩上,淡淡地说着,就跟市井间的泼妇骂街一般,絮絮叨叨个不停,极尽嘲讽之能事,“小小年纪,如此狂妄,何德何能敢妄称大唐第一才子?真是邪门了,一个酿酒的小子,如今也人模狗样地坐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