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惨烈的结果也还是让他心里有些沉重。让他沉重的,还有萧睿的一句冷笑,“皇甫大帅,伤亡如此惨重,即便是拿下了石堡城,怕是皇上也要怪罪下来。”…………萧睿带着自己的三百羽林军士卒和那刃等僰人护卫,缓缓沿着从药水河通往石堡城的山道向上行去。他的身后,紧紧跟着令狐冲羽、李嗣业、李光弼三人。李光弼的脚步,还是微微有些踉跄。脚下的土路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,那9000惨不忍睹的河东军尸体或者**碎块已经被掩埋在石堡城外的一块平坡上,但隐隐还可见殷红色的斑斑血迹。春风吹过脸颊,萧睿却很难感觉到暖意。在西风中,远处褐红色的悬崖峭壁上的石堡城似牦牛雄峙,岿然不动。惨烈的呼喊,刀兵的碰撞,生命的消亡,一起消散在风中。但这一切,却似乎又历历在目。石堡城外。郭知运赤着上半身,裸露着伤痕累累的上体,手中的陌刀血迹斑斑插在地上。面色惨淡站在他身后的千余残兵,或站立或坐在地上,或被战友搀扶着。“萧大人!”郭知运躬身行了一礼,凌乱的头发在俯身下来的当口,被锋利的陌刀锋芒削断了一缕,碎发旋即在绚烂的阳光下被风沸沸扬扬地吹散。“郭将军,请起!”萧睿叹息一声,扶起了郭知运。…………面对那那高高凸起的埋葬了9000河东军士卒的巨大土坟头,祭奠仪式即将开始。萧睿默默地站在那里,任凭风吹拂着额前的乱发。突然,他缓缓跪倒了下去。身后的郭知运一惊,急急呼道,“萧大人身份尊贵,岂能跪拜这些士卒,萧大人能代表朝廷来此祭拜,已经是兄弟们的福分了。”萧睿回头沉声道,“9000将士为国捐躯,我这一跪不代表朝廷,不代表皇上,只代表我萧睿个人——令狐校尉,宣读我的祭文。”李嗣业古铜色的脸上浮动着热血涨红之色,他投向萧睿的目光变得感佩起来,跟李光弼对视了一眼,一起撩衣跪拜了下去。这样一来,自萧睿以下,石堡城外跪倒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。“悠悠甘凉,煌煌河陇;汤汤药水,巍巍赤山。江山蕴人文,肇于秦汉;时势造英雄,=烈火燎石原……野火烧不尽,血沃黄土肥劲草;春风吹又生,风卷军旗入石堡。英雄起于蓬,壮士奔赴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