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一怔,心中没来由地一跳。那刃喘息着奔跑过来,大声道,“大人,两位夫人从京中传来消息,章仇小姐安然无恙,让大人安心。”萧睿狂喜,一把抓住那刃的胳膊,竟然将那刃的胳膊抓得生疼,“此话当真?”“大人,那刃怎敢骗大人……这是两位夫人和章仇小姐写给大人的家信。”那刃忍住疼,从怀里掏出信函,递给了萧睿。萧睿抖颤着手读完了杨玉环三女联袂写来的家信,知道了章仇怜儿有惊无险,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。就像是一块失去的珍宝突然失而复得,心中的欢喜可想而知。他将信函匆匆装入怀中,兴奋地仰天吼了一声,然后,竟然撩起衣襟,飞速地奔跑了出去。萧睿所在的这片军营驻扎在一个土坡之下,萧睿呼呼地跑出了营门,又一口气窜上了那座土坡。李嗣业有些吃惊地望着萧睿飞奔而去的身影,不禁向令狐冲羽叹道,“令狐校尉,萧大人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,怎么……”令狐冲羽嘿嘿笑了一声,眼前顿时想起萧睿那坚持了将近2的晨练,天天早起跑步兼100俯卧撑,雷打不动。这两年下来,昔日洛阳浪荡子被酒色淘空的身子,早就变得身轻体健,间或还跟令狐冲羽学了一点“搏击之术”。虽然比不上令狐冲羽这种“武林高手”,但比起一般的士子文人来,萧睿的身体素质可是要强上太多了。“大人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,日子久了,李兄就明白了。”令狐冲羽笑了笑,手指着萧睿那朗然站立在土坡上的身影。令狐冲羽跟随萧睿多时,知道萧睿对李光弼和李嗣业甚是看重,对李嗣业很是客气。“哦。”李嗣业手中的陌刀轻轻一点,也没再说什么。*******************石堡城山下。浑浊地药水河滔滔绕着山脚流过。空气中弥漫着无尽地血腥气。鲜红地烈日高悬在当空。明媚地阳光驱逐着厚重地战场硝烟。附近山间地吐蕃农户早已弃家而逃。倚靠在山间而居地农舍和顺着山坡而下地肥美牧场。也因为唐军地马蹄扫过而化为废墟和乌有。袅袅地狼烟在山间隐隐升腾而起。而间或有几只侥幸生存下来地牛羊牲畜发出凄惶地惨叫声。望着通往山上石堡城地山路上。那层层叠叠被滚石檑木砸死、被吐蕃飞箭射死、密密麻麻地河东军士卒尸体。郭知运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