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睿苦笑着,摇了摇头,在屋中转了几圈,突然将清澈如水的目光投射在少女的身上,柔声道,“玉环,其实我非常讨厌官场,我宁肯一辈子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,也不愿意去做一个迎来送往阿谀逢迎的小官。至于做盛王的伴读,就更非我之所愿了。”少女娇柔的笑了笑,也起身来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,仰起吹弹可破娇艳欲滴的脸蛋儿,“萧郎,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不管你是做官还是做富家翁,你都是奴这一辈子的萧郎君……只是奴觉得咱们不能得罪朝中的贵人,也没有必要得罪,你说是不是萧郎?”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,这等亲密羞人的情话儿要是放在以前,她绝对说不出口来。可如今,守着萧郎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幸福感和归宿感,对于这个自己深爱的未婚郎君,少女也就放开了心胸。她一时情动,原本就娇艳欲滴的俏脸白里透红,泛起一层淡淡的柔光,一股子浓浓的温馨和甜蜜从少女的身上透射出,又裹夹起萧睿,一种无形的情感的融合瞬间连接起两人的心灵,他们紧紧拥抱着。这一刻,只有相约天荒地老的深情,而没有一丝半点的欲望。…………在益州城中转悠了几日,萧睿一直在等待着的益州刺史章仇兼琼母亲的60寿辰终于到来了。萧睿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来益州的使命,他可是来为五粮玉液寻找机会而不是来旅游的。公孙固的委托,让他灵机一动,他决心利用这次替人拜寿送礼的机会,在章仇兼琼母亲的寿宴上趁机推出自己的五粮玉液。毕竟,这种场合汇聚了全益州乃至蜀中各地的上流人士,机会难得啊。萧睿知道,这章仇兼琼后来便是剑南道的节度使。他此刻虽然才是从三品的益州刺史,但因为剑南道节度使是寿王遥领,这四川一带的军政大权,实际上是变相掌握在受寿王委托全权处理剑南事宜的章仇兼琼手里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章仇兼琼母亲的寿辰才成为近期剑南道的一件大事。益州的官员且不说,剑南道各州府县的官员乃至各地驻军的将领,也纷纷或亲自前来拜寿,或派人送来贺礼。章仇兼琼虽然不是什么爱财如命的贪腐官员,但这种利用做寿私事跟同僚下属联系沟通感情的事儿,实在是官场上的常事,他也不能免俗。六月初一一大早,承办刺史大人母亲寿宴的益州第一大酒楼——德胜楼,早已挂起了红灯笼,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寿字。而那酒楼门口,更是张灯结彩搞得跟过年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