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票的人,也就只好忍气吞声地在原地站着,忘记那疼痛。
对于如此妥协,那就毫不奇怪,是严重的一票难求造成的。
他很是不习惯这场景了,是因为他已很久、没有经历这样的场面,是因为他很久没回家。
他想着林林总总和现实,不由得悲从心头涌来,似乎连绵不断,排山倒海地压过来。
他没有流泪,并暗想:“男人流血不流泪。这要是流泪了,不如给祖国搞铁路建设。”想着,用力地拍打胸部,似乎要把那无名之火给压下去,或者尽快地排泄干净。
这是临近过年时分。
其实,他并不想就此回家,也好多年没有回家了,并不在乎此时。
这不是他不想过回家,而是对他来说,家从来就没过具体概念。
他从小到大,就是不晓得家的模样和温暖。
他曾经所在的家,那是别人的。
他自己的家是什么呢?他时常这样追问自己,从来没过答案。
为此,他不得不读十万个为什么。
可是,那收录的理由真是太少了。人生根本不是那个十万个理由所能概括。
一直以来,他常常在别人的书里字间,寻找有关于家的答案。
尽管书对他来说从来不什么事,理想从来是丰满的,现实从来是骨干的,他都没找到过一回。
有时,他甚至觉得那哪怕有十万分之一也好啊!
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明月中。
在没明月夜的晚上,他好过点。要是到了有月亮时,他就觉得那月亮像一把菜刀,就觉得那满天星星像一颗颗无名牌子弹,一股脑儿地袭击着他。
所以,这些年下来,他从来没回过家,从来都是拼命地工作。
到如今,他事业算小有成就了。按着古人说法,他算是好男儿有了衣锦还乡的资本。
所以,他就要在此时,从江南省枫林市回到江北省烟雨市了。
回家从来不怕远征难,万水千山只等闲。
这是有个前提,只要有车票就好办,就像当年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,只有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议就一切不再话下。
显然,这车票前提是有的,需要买。
因此,张一哥毫无悬念地来买车票,是非常卖力气地在买车票要回家。
之前,他也搞不懂这点,每每看到鱼儿不远万里地回游报道时,总举得鱼儿非常地傻里傻气,总觉得媒体人吃饱了没事干在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