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价、唐代─
唐宣宗有吊白居易诗:「缀玉联珠六十年,谁教冥路作诗仙。浮云不系名居易,造化无为字乐天。童子解吟长恨曲,胡儿能唱琵琶篇。文章已满行人耳,一度思卿一怆然。」此诗可作为白居易一生的概括。
白居易的诗文流传很广泛,然而历代对其评价则不一致。
元稹评价白居易的诗文:「大凡人之文各有所长,乐天之长,可以为多矣。夫讽谕之诗长於激,闲适之诗长於遣,感伤之诗长於切,五字律诗百言而上长於赡,五字、七字百言而下长於情,赋、赞、箴、戒之类长於当,碑、记、叙、事、制诰长於实,启、奏、表、状长於直,书、檄、词、策、剖判长於尽。总而言之,不亦多乎哉。」对白居易推崇备至。
然而杜牧为李戡所作的墓志铭,就记载了李戡对元、白的批评:「诗者可以歌,可以流於竹,鼓於丝,妇人小儿,皆欲讽诵,国俗薄厚,扇之於诗,如风之疾速。尝痛自元和以来,有元白诗者,纤艳不逞,非庄士雅人,多为其所破坏,流於民间,疏於屏壁,子父女母,交口教授,淫言媟语,冬寒夏热,入人肌骨,不可除去。吾无位,不得用法以治之。」
后世许多人批评杜牧自己的「淫言媟语」也非常多,为白居易抱不平,甚至认为杜牧是假托李戡之言,挟怨报复。然而亦由此可见在唐代,对白居易的评价已有不一致的状况。
评价、五代及宋─
新、旧唐书对於白居易的评价亦有不同。旧唐书对於白居易的文学成就给予高度的肯定:「昔建安才子,始定霸於曹、刘;永明辞宗,先让功於沉、谢。元和主盟,微之、乐天而已。
臣观元之制策,白之奏议,极文章之壶奥,尽治乱之根荄。非徒谣颂之片言,盘盂之。就文观行,居易为优。放心於自得之场,置器於必安之地,优游卒岁,不亦贤乎。」
新唐书描述白居易「於文章精切。然最工诗。」又说:「居易在元和、长庆时,与元稹俱有名,最长於诗,它文未能称是也。」然而新唐书对白居易的人品则给予极高的肯定:「观居易始以直道奋,在天子前争安危。冀以立功,虽中被斥,晚益不衰。当宗闵时,权势震赫,终不附离为进取计,完节自高。
而稹中道徼险得宰相,名望漼然。鸣呼,居易其贤哉!」这种评价的变迁可能与宋代古文运动的兴起有密切的关系。
苏轼对白居易的评价也有不一致处。苏轼曾提出「元轻白俗」的说法,对元白的诗风颇有微词。然而后来却常以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