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。”怂王笑眯眯道。
李清闲从乾坤镯中取出一些烤年糕片,放入原来的盘子。
这一次,怂王像取红枣一样,两指拈起一片,放入嘴里,慢慢吃。
李清闲看了看天色,已经是后半夜,道:“现在差不多四更天,掌卫使大人一般这种时候吃凌晨饭?”
怂王正色道:“我后半夜从不吃饭,饮食要节制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李清闲止住翻白眼的欲望。
怂王道:“我这次来,是要跟你通个气。最近夜卫人心涣散,军纪败坏,我准备抓一抓军纪。可惜,其他指挥使与指挥同知各有一摊事要忙,我自己也分不开身,想来想去,也只有你这个副指挥使有空。还有一些人倒也合适,但他们并没有做过监察类官员,倒是你,曾经担任过巡城使,担任夜卫的监察使一职,水到渠成。”
“可我忙不开啊,我现在还在户部兼任职位。”李清闲道。
怂王果断道:“我找薛尚书要人,薛尚书不给,我就说是户部未经允许,擅自借调。”
“可您签了字的。”
“那一定是别人冒充的!我一般签字用左手,但实际只有右手签字才作数。”怂王道。
李清闲眨了眨眼,想不出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二品大员。
“监察使……”李清闲心里琢磨。
怂王微笑道:“听说赵夫人送了你一顶貂皮帽。”
李清闲道:“等再冷冷就可以戴上。”
怂王抬头望天,轻轻呼出一口气,看着白气消散,缓缓道:“是啊,冬天已至。”
春风居外。
楼玉山静静等待,同时听怂王手下低声聊天。
不多时,他拍了拍身上。
澹澹的白霜扑簌簌下落。
他轻叹一声,当了这么多年的公子,哪里吃过这种苦。
突然,一声怒吼自春风居中传来。
“谁毁我春风居,我挖谁家祖坟!”
怂王的吼声传遍半个夜卫衙门。
怂王的下属们抬起头,望着黑夜里的春风居,以及门口孤零零的周恨。
随后,他们相互看了看。
“不愧是李侯爷。”
“我就说那简元沧翻不起什么大浪。”
“明天他们的人还得乖乖把拉走的树种回去……”
楼玉山呆呆地一起望着,陷入回忆。
兜兜转转,李清闲好像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