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就挺好的。”李清闲道。
“我只是小小命术师,运气好一点罢了。跟您万万不能相比。”盖风游反手一个马屁。
“你我都一样。命术一途,太过艰难。现在还好,越往上,越难。可惜,若是文修命修像武修一样,只要修炼身体就能提升便好了。”李清闲道。
“各有利弊。武修更注重身体的修炼,而身体几乎是先天的,一个人身体不行,那以后绝无可能修炼。文修命修不同,即便天生身体差,也能通过慢慢学习,弥补缺陷。武修之中,少有大器晚成,反观文修命修,大器晚成者数不胜数。”
“我现在也不清楚,赵首辅到底是大器晚成,还是步步为营。”李清闲道。
“目前来说,更像是后者。再说赵首辅小时候只是一般,求学于农后,方才开窍。”盖风游道。
“对了,那位农夫既然如此智慧,能启迪赵首辅得‘积一之法’,以后的成就想必不低吧?”
盖风游轻叹一声,道:“那位农夫,确实与其他人不同。他做农活是一把好手,种地、桑蚕、畜牧皆是好手,没过多久,便成了当地富户。但是,他做的太红火了,惹得当地县令之子眼红,然后找借口吞了那人的产业。那人确实与众不同,先是与县令之子商量,自己帮忙经营,给对方干股,换做平常人可做不了。但那县令之子作威作福惯了,岂会在意一个平民?于是拒绝那人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要不说那人不俗。他竟然不再抗争,离开本地,去临县白手起家。得益于他过去的本事,许多人相助,短短几年,就再次起势,家业甚至比之前更红火。反观那县令之子夺走的产业却被败坏,卖了个精光。这还不是最可恨的,最可恨的是,那县令升任那一府的同知,地位仅次于知府。同知之子再出手,二次夺那人的产业。那人咬牙挺住,但妻子积郁成疾,故去。孩子去找那同知之子理论,被生生打死。那人就算是铁打的心肝,也撑不住,谋划多日后,带上杀猪刀,刺杀同知之子。唉……”
盖风游继续道:“此人当真是个好汉,准备也极为妥当,选在同知之子喝花酒喝醉后归家的路上。但造化弄人,那天与同知之子喝花酒的人中,有一个八品武修,救下同知之子,杀死了那人。”
李清闲听后,沉默许久,问:“赵首辅如何做?”
盖风游缓缓道:“他十二岁得农夫教诲,二十一岁时农夫被杀,他变卖家产,厚葬农夫,自此之后,只字不提。二十二岁中童生,三十二岁中秀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