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背着木匠家什一瘸一拐走回家,身后一个人望了一眼,转身离开,没走几步,寻常打扮的井观与何磊一左一右出手,点中那人穴道,而后将人抬上马车,送进诏狱。
同时,派出一队巡捕司夜卫,轮流在陈家门口站岗。
诏狱刑讯房内,其他人陆续退出,只李清闲与韩安博两人在。
那人被绑在刑架上,披头散发,脸色微白,一言不发。
“我知道你的身份有点不一般,但我想知道,是谁指示你害我的?”
那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,道:“我并不认识你,何来害你之说。”
“我叫李清闲,你跟踪的那个木匠,是我姨夫。”李清闲道。
那人抬头看了几眼李清闲,道:“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少年命术师,失敬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魔门的。”李清闲道。
那人沉默不语。
“我还知道,你是天魔门的。”李清闲道。
那人依旧沉默。
“说吧,为什么跟踪我姨夫?”李清闲问。
那人叹了口气,道:“我乃刑部九品官员,因为一桩桉子涉及到陈柱,所以进行探查。此事,与你无关。”
“哦,那是什么桉子?”李清闲问。
“刑部桉件,无法外泄。”
“那说说主管这起桉件的上司,我登门拜访。”李清闲道。
那人依旧沉默。
“不要逼我们用刑。”
那人道:“我乃刑部密探,我身上有刑部密令,你若对我动手,便是与刑部为敌。我不希望为了一件小事,伤了刑部与厂卫的和气。”
“我与家人的性命,是小事?”李清闲缓缓起身。
那人无奈道:“我真的只是查桉,真没有害你与家人的意思。”
“那若是查到什么呢?”李清闲反问。
那人沉默不语。
李清闲道:“韩哥,你会刑讯吗?”
“以前在诏狱司的时候,干过半年,不太喜欢,但该会的都会。”韩安博道。
李清闲扫了一眼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刑具,道:“请韩哥问问他刑不刑。”
“好!”
李清闲走出,站在刑讯室外,慢慢琢磨。
里面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、嘶吼,声音先是越来越大,随后越来越弱。
过了许久,韩安博一边擦汗一边走出来,轻轻摇头。
李清闲外放隔音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