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李清闲去了北晨城,改诗成一品,助宋云经晋升大儒并立下大功。偏偏宋云经与赵移山都与李冈锋惺惺相惜,宋云经又与旧臣毫无瓜葛。偏偏皇上想要重用被皇考连贬的宋云经。偏偏李清闲……”元王转头望向唐恩炫,“深明大义,早早准备将两成股份献寿天子。”
唐恩炫浑身颤抖。
“偏偏,你这个皇兄的侄子,皇室宗亲,在天恩十全的天赐面前,要谋夺两成股份寿礼,要让李清闲爬出神都,你说,皇兄怎么想?”元王语气温和如前。
唐恩炫跪行向前,哭道:“请父王饶我这一回,我再也不敢了!从此以后,我本本分分做人!我这就登门给李清闲道歉,绝不让给父王丢脸,绝不让皇伯伯难堪。”
唐恩炫抱着元王小腿,仰面哭泣。
元王看着满脸泪水的儿子,伸手摸摸他的头,面露慈祥之色,道:“你小时候,每每惹祸,也是这般哭泣。当时你娘还在,她劝几句,我就心软。”
“孩儿铭记在心,所以孩儿所求的酒坊股份与乾坤戒,并未想自留,都想献给父王。”
元王微微一笑,道:“是啊,你还和小时候一样,有什么好东西,都愿意和为父分享。”
唐恩炫用力点头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说,皇兄现在怎么修复与文修的裂痕?”元王和善地望着儿子。
唐恩炫一咬牙,道:“父王,您干脆再打我一顿,皮开肉绽那种,然后我上门负荆请罪。为了父王,为了皇伯伯,这张脸,我不要了!”
元王点点头,道:“你可知就在前些天,皇兄属意我兼领奋武营、耀武营两营?”
“早就有这个传闻,没想到是真的。祝贺父王再掌实权!”
“然后,你就打着我的幌子,去了前军都督府,花了钱找了你舅舅?”元王面色温和。
“父王,我错了。”
“是啊,他已向绝王请罪,连夜赶赴西边,十年内回不了京。”
“儿子有罪,连累舅舅。”唐恩炫垂泪道。
“你说,皇兄现在还想让我兼领两营吗?”元王叹了口气。
唐恩炫勐地磕头,砰砰直响,连连求饶。
元王扶起唐恩炫,望着儿子的额头,因为没用真元护体,额头青肿破皮,渗出鲜血。
“你这孩子啊。”元王小心翼翼捏着宽袖,轻轻擦掉伤口处的灰尘。
“谢谢父王。”唐恩炫憨笑起来。
元王伏下身,轻轻吹了吹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