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虎妖尸体,奔向北晨城,身后留下两条烟尘。
南门内。
骑兵队伍重聚,与城内军士一起,沿着北晨大道,前往北城墙。
灰头土脸的宋白歌也骑了马,赶到李清闲身侧,坐在马上左摇右晃,笑眯眯道:“幼,这不是街熘子里的读书人么,九品了?”
李清闲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无金线鸳鸯补子,脏兮兮破破烂烂的,还染着血污,笑着回应道:“幼,这不是读书人里的街熘子吗?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七品官服?”
宋白歌愣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真是别人的?”李清闲也蒙了。
宋白歌无奈道:“我前些天在战斗中晋升七品,家父临时委以重任,可城里又没新官服,只能用旧的。”
“战况怎么样?”李清闲问。
宋白歌吊儿郎当一笑,道:“嗨,小风小浪而已,有爹和周叔在,出不了问题。听说你在神都挺惨?”
李清闲心道这家伙果然是读书人中的另类,从小到大没个正形,叹了口气,举起左手腕晃了晃,道:“是挺惨的。”
宋白歌顿时黑了脸,道:“有那么好的事,怎么不招呼兄弟一声?乾坤戒啊,那可是乾坤戒啊!周叔说的时候,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周叔说你是从诡母手里夺的,打死我都不信,说吧,怎么打的叶寒闷棍?”
“少鬼扯,我李清闲人称神都北十二坊第一阳光男孩,能做那种事?”
宋白歌目瞪口呆,道:“只半年不见,你更不要脸了。阳光男孩?容我找个地方吐一吐。”
“宋哥儿,令尊令堂身体可好?”李清闲一本正经道。
宋白歌微微皱眉,感觉不对,仰头一看,北城墙上一排人正望过来。
为首一人翠衣白面,昂扬挺秀,白皙面庞彷若散发玉光,俊美异常,手里握着牛骨扇,正是美探花周春风。
周春风身边站着,比周春风略矮,年纪略大,鬓角微白,高额阔面,相貌儒雅,露出澹澹的微笑,相貌不如周春风俊美,但气质不输,正是宋云经。
只是,他胸前的补子上是练鹊,正八品。
宋白歌道:“呵,我就说么,从小你就在大人面前比我会装。”
“所以我比你更像读书人。”李清闲道。
“当真厚颜无耻!你们心自问,你从小到大除了会背一些命术歌诀和诗词,背通哪本经义了?我……”
“令尊正看着你。”李清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