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笙淡笑道:“好了,夫人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没有说了。”
王夫人眼波流转,媚笑道:“什么事?”
叶笙笑道:“夫人怎会就这样放我走?夫人必定还有个法子,而且确信这法子能使我纵然到了关外,也不敢违背夫人的。”
王夫人笑道:“你猜猜那是什么法子?”
叶笙道:“我虽不擅使毒,却知道世上有一种毒药,其毒性发作极缓,而且擅于使毒之人,甚至可以将毒性发作之时日先行定好。到了那日,中毒之人若无他独门解药,必死无疑,这正和苗疆女子擅使之蛊有些相似。”
他一笑接着道:“这种毒药,此刻说不定已在我肚里。”
王夫人道:“公子是为当今国士,贱妾怎会以这种手段来对付公子?贱妾若这样做,非但看轻了公子,也实在看轻了自己。”
叶笙笑道:“正是正是,世上焉有鸩人之仙子?我谢过。”
王夫人笑道:“你再说说看。”
叶笙沉吟道:“夫人自己虽不会随我远赴关外,却可令人随我同去,从旁监视,甚至寸步不离……”
王夫人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,打断了叶笙的话,媚笑着道:“姑不论这法子的好坏,但世上又有谁能监视得住我们的叶公子?何况,贱妾虽笨,也不至于会使这么笨的法子。”
叶笙道:“莫非夫人要我立下重誓……”
王夫人又娇笑着,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世上最不可信的,就是男人对女人发的誓。若有哪个女孩子笨得会相信男人发的誓,她一定要伤心一辈子。”
叶笙抚掌大笑道:“夫人莫非是过来人?”
王夫人眼波轻瞟着他,微微笑道:“你看我现在可有伤心的模样?”
叶笙轻笑道:“不错,时常令别人伤心的人,自己便不会伤心了。”
于是,两人又相视而笑,笑得果然都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。
熊猫儿听到这笑声,又气得肚子疼,心道:“叶笙这小子,此刻居然还有心情来和她说笑!叶笙呀叶笙,你自命聪明,却连人家要使什么法子对付你,你都不知道……”
其实,他更想不出这王夫人,究竟要用什么法子。
周莹莹肚子虽不疼,心却在疼:“时常令别人伤心,自己便不伤心了……好,好,叶笙,你原来是这样的人!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,我总算认识你了。”
其实,叶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,她好像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