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要刺探军情了?苏惜沫微微思索了一下,才道:“回禀太后,臣女和端亲王之间的确有过几面之缘,但是论关系,恐怕还谈不上!”
太后见她态度不卑不亢,也没了最初的惊讶所带来的慌乱,心下略有些惊讶,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,在自己面前竟然能如此镇定自若,倒真是有几分胆色和过人的心性!
太后道:“那为何老十六托哀家为他说媒呢?我以为你已经和老十六两厢情愿了!”
苏惜沫微微垂头,以表惶恐,道:“臣女实在不敢,臣女自幼受祖父庭训,也度过女戒,自然懂得礼义廉耻,绝不敢与男子私相授受!”
太后见她避重就轻地回答,才冷笑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我那老十六自作多情,一厢情愿?”
“臣女不敢,臣女实在不知端亲王的心意!”苏惜沫这会儿也顾不得把责任推给端亲王合不合适了,反正她是坚决不能让太后抓住把柄的。
太后的声音也越发的沉闷威仪,甚至已经戴上了薄怒,道:“好个狡黠的姑娘,你以为如此说,就能逃脱罪责?”
苏惜沫听太后拍桌子的声音,便知应该要跪下了,所以膝盖一曲,顺势稳稳跪在地上,道:“臣女惶恐,太后恕罪!”
“你要哀家恕罪,可知所犯何罪?”太后看她服软了,才稍稍放缓了语气。
苏惜沫知道应该顺着太后的话说,但是她却不能如了太后的意,否则太后自然另有说辞来定她的罪名,赶紧道:“太后恕罪,臣女……臣女不知所犯何罪,或许这就是臣女的罪!”
太后怒哼一声,砸了手里的棋子,苏惜沫纹丝不动,连眉头也没皱一下,这样就想吓住她么?那她岂不是白活了两世?
太后见她不为所动,便已经对苏惜沫动了真火,这个女子不简单,若是真许给了老十六,可不是一桩好事!
太后收敛了怒气,道:“哀家最讨厌的是什么,你可知道?”
“臣女不知!”苏惜沫回答。
太后道:“哀家最讨厌的就是表里不一,心思不纯的人,在哀家面前耍花样,哀家绝不容你!”
苏惜沫仍旧低着头,用温顺的语气道:“臣女不敢,臣女惶恐!”
太后冷哼,道:“你以为不多说就不多错了?哀家要罚你,可不需要什么借口……你给我慢慢跪着便是!”
苏惜沫倒没什么压力,她知道进宫总难免跪啊跪,所以事先就已经在膝盖上绑了棉垫,最多就是跪久了腿麻,不至于弄出多大的伤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