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聂鑫实在没胆气,与楚轩平起平坐,相处一室。
他站直身体,情绪极为复杂地打量着楚轩。
类比先前不屑一顾,甚至自带高高在上态度,此时除去了低声下气,再没半点骄纵和狂妄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随意对外人发号施令之前掂量掂量一下,你聂家的分量。”
楚轩浅笑,神态轻松。
这句话,让聂鑫脸色铁青,张张嘴,刚想反呛两声,实在是提不起信心,最终无奈作罢。
余光掠过。
电视画面中,恰巧看见当时的陈子阳,在面对楚轩时非但强颜欢笑,之后更是主动让道送行。
让陈子阳,让道?
并且名贯一方的陈子阳,似乎很不适应于楚轩的出现,以致于情绪有点烦躁。
这……
“我还有点事,冬草,我先走了。”
聂鑫伸手抹去额头的冷汗,转身欲走。
“慢走不送。”楚轩挥手,容颜灿烂。
聂鑫心里长长吐出一口郁气,直至消失,也没敢再回头看楚轩一眼。
繁华奉天,有人趁着夜色纸醉金迷,潇洒快活。
有人身居高位,则心神不宁。
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陈筱经历聚贤阁一场灾难之后,因为情绪受到太大的冲击,干脆回到了陈子阳的住处安心修养。
等陈素下班归来。
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,已经到了晚间七点。
相较于以往温馨,和气的家庭氛围,今天的陈家,非常反常,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。
陈渊心神凝重的坐在沙发上,余光时不时关注着,正在看报纸的父亲,几次要交流,都主动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“素素,快洗手吃饭。”
陈素的母亲余欣,一位珠光宝气,雍容华贵的知性妇人。
她笑着朝女儿挥挥手,然后去招呼陈子阳和陈渊赶紧吃饭。
陈子阳放下报纸,推推眉宇,心情其实很差,“素素,去替我泡杯茶。”
余欣起先一愣,继而不喜道,“都要吃饭了,还喝什么茶?”
陈子阳没搭理余欣的数落,站起身,走到餐厅客桌上,示意家人吃饭。
余欣不解的坐在陈子阳左手边,小声道,“你怎么了?今天气色好像很差?”
前去倒茶的陈素,也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