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,便一直和儿子聊着天,聊了很久,直到凤独舞有些困倦的趴在水镜月的怀里,强撑着眼睛,看着儿子一如既往的在她面前卖乖,几次眼皮落下都睁开,最后终究是睁不开了,才睡了过去。
“娘亲?”小太子压低声音唤了一声。
“你娘亲睡着了。”水镜月手掌按在凤独舞的肩头,金色的灵元在凤独舞身上镀了一层,确保凤独舞的温暖之后,才对小太子道,“今日之事,你可知你错在何处?”
其实刚才凤独舞开口,小太子就知道他处理袁撮的事情上水镜月定然就已经全程看到,水镜月是龙宫的主人,他的意念笼罩整个龙宫,龙宫就相当于凤独舞的空间一样,只需要凤独舞一个意念,就立刻知道空间最细微的变化。
所以,水镜月一开口,小太子就抿了抿唇,然后对着水镜月恭恭敬敬道:“儿臣知错。”
“错在何处?”水镜月似乎并不打算轻轻的揭过。
“龙皇,他哪里有错?”璎璎看不过去了,“您不知道那袁撮有多无礼,他都纡尊降贵的站在正殿等待他们,这般礼贤下士,所有人都毕恭毕敬,最差的也礼数周全,可那袁撮竟然仰着头,哼了一声就走了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完全不将太子放在眼里!”
水镜月听了璎璎的话,眸光更冷了:“你可知你错在哪里?”
“儿臣……”小太子深吸一口气,“儿臣错在心慈手软。”
小太子这句话,倒让水镜月的脸色好了许多:“你倒是还知道你错在哪里,那你告诉为父,你为何如此?”
小太子低着头,沉默着没有说话,水镜月也不催促,而是静静的等着,而璎璎已经懵了,她还以为水镜月这是要责备小太子处置了袁撮,所以才有刚刚的一番辩解。
“父皇,以往母后教会了儿臣许多。”想了想好一会儿,小太子才抬起头,目光坚定的看着水镜月,“袁撮当众不敬儿臣,儿臣固然可以当众将其诛杀,捍卫龙族的尊严。但儿臣不想用这般冷残的手段,逼迫他们口服心不服。他不敬儿臣,是因为儿臣并没有拿出让他尊重的实力,为君者若不能以仁义实力服众,只怕君威不长。儿臣亦知晓龙族千年的传承如此,即便儿臣杀了袁撮,也不会有人敢置喙一言半语,便是他们不服,父皇也会为儿臣做主。相反,儿臣这般轻轻的放过了袁撮,只怕其他人也会觉得儿臣软弱好欺,但是儿臣到底好不好欺就让他们放手来试一试。儿臣杀了袁撮只能震慑一时,兽族万年来的传承,对此也不会心生不妥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