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老谬赞了。”
说到这里,凌寒已心中释然了。
因为符合这些条件,就只剩下当初草亭下,以青石作画的老者了。
凌寒没有想到,他与柳枫轩会是如此相遇。
家宴上,老少二人相谈甚欢。
凌寒从何修文那里,也了解了不少意外信息。
比如修文书馆门楼上的匾额,就是柳枫轩亲手所书题字。
这就难怪凌寒在书馆第一眼看到匾额时,会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。
而一向喜爱自由的柳枫轩,此次却被朝廷强行召入京城。
除此之外,凌寒得知何修文乃是何澹的堂弟。
何澹,当朝观文殿学士、御史中丞,也就是曾经略阳知府乌景荣的恩师。
对于这一层关系,凌寒感到十分的意外,因为这对他而言是十分不利。
他不仅间接整垮了乌景荣,而且此次东行临安贺寿的对象,就是韩侂胄、何澹一党死对头赵汝愚。
这就尴尬了,他无形之中,其实已经卷入了朝堂的两党之争。
不过从闲谈的话语中,何老爷子似乎对堂兄官品很不满,也正因不愿官场勾结的脾性使然,何老爷子才辞去国子祭酒职退至此。
对于何澹的善恶,凌寒不做评论,毕竟身为政客一流,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但自乌景荣一事后,凌寒心里很清楚,将来何澹弄清楚这一切,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始作俑者。
他此次东行临安,看似帮助钱迁越贺寿,实则也是为自己寻个保障。
离开何家,已经是掌灯时分。
马车行驶在街道上,依旧听得到人声不断。
“噫,这兔子好可爱!”
就在何家马车将要驶进巷子时,突然一个声音传入凌寒耳中。
“嗯?这声音……”
不等丝毫犹豫,凌寒一个箭步窜出了车厢。
“凌公子,您这是?”车夫顿时疑惑不解。
“到此即可,无需再送!”
凌寒冲出街巷,目光环顾四周,寻找那个久违的熟悉声音。
贩卖兔子的摊位旁,赫然站着一名女子。
凌寒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惊喜喊了一声:“白菜……”
“你是何人?敢吃老娘豆腐?”
女子一转身,竟是一张陌生丑陋面孔,两撮鼻毛将鼻孔堵得严严实实。
翻版女张飞,也不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