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乌景荣监守自盗的罪证,以及这几年联众贪墨的名单,一并递交了这位还未上任的安抚使手中。
联众贪墨的名单,其实是郑静茹留下之物。
虽没能临行赠别,但却是心知对方心中所思所想。
得到了这些东西,黄冠卿自然是如获至宝,当即将其上呈政事堂(都堂),随后有了罢黜乌景荣的结局。
派系之争,注定乌景荣有口难辩。
钱迁越凭此之功,不仅铲除了上司,也为将来仕途开了个好头。
凌寒此举,不仅是要报复乌家,更是要让李家再次失去助力。
之所以选择这个时机,其实也是想让李兰芝成为名副其实的寡妇。
即使宋朝并非一定要守寡到老,但如今的李兰芝,却成了名副其实的二手鞋。
乌家彻底倒了,李家再次备受摧残。
“三余啊,难道你就如此是打算放了李家?”钱迁越摇了摇头,显然是有些不理解。
因为只要公堂之上,他让乌唐继续说下去,那么李家这次参与伪造证据一事,算是彻底做实了。
但凌寒事先却跟他说,这件事情不想过分追究。因此公堂之上,他才没有让乌唐说下去。
“无所谓,对于三余而言,李家如今与丧家之犬有何区别?”凌寒满不在意,“况且三余曾经说过,希望李家人的长命百岁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可惜了?”
“额呵呵,你小子真是……”
对于眼前少年,钱迁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凌寒笑着说:“其实凌某此举,也是为了钱叔叔您好啊!”
“哦?何以见得?”
钱迁越急忙放下酒杯,如今的他对于凌寒,不仅不以晚辈看待,更是以一副请教姿态聆听。
“无论是安抚使黄大人,还是已经罢黜的乌景荣,其实都是不过是派系之争的棋子罢了。他们看中的是权利分割,至于其他的……他们都不会在乎。更不想初到异地就任,便闹得人心惶惶,所以适可而止才是关键!”
“嗯!有道理!”
“钱叔您在公堂之上,不仅让安抚使大人得逞心愿,也很好的控制了案情范围,如此张弛有度的手段,定会得到安抚使大人的赏识。”
“哈哈哈,三余高见!”
凌寒摆了摆手:“不仅如此,经历此事后,李家必定心有忌惮,事后定会送上丰厚财帛,来感激钱叔你的法外留情啊!”
“哦?哈哈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