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挡在门外,否则我死之前,你也留下给我垫棺材,因为棺材底子太凉,我睡不习惯!”
“额……好!”
郑老西顿时无语,张了张嘴,只得咽了回去。
凌寒从郑老西身上拿过药箱,就直接来到了床榻前,眼见乌景荣面露死色,心情顿时又阴沉了三分。
“三余,此刻就剩我等三人,有何良策不妨直言。”
沈重言脸色凝重,他是最见不得病人受苦的,所以他更迫切想知道,凌寒究竟有什么医治之法。
对于乌景荣的病情状况,沈重言是一清二楚,因为他此前也参与了会诊。
“病者患在两处,一则是邪风入颅,虽不算极烈,但却有内外交逼之势。”一旁的莫长金以为凌寒不知病情,于是就好心的解说,“二则是腹部重击所致内伤,或损肠胃,或损脾肾,顾及病者年迈体虚,加之中风昏厥不醒,老夫尚未尝试开刀验证,但根据脉象与体征状况,应是腹肠有损,更甚者……”
莫长金说到最后,却不好再说下去。
沈重言闻听此言,神情顿时凝重万分:“莫兄,你是说……有可能会损其五脏?”
“所以啊,三余,你此次可真是……何苦呢?”莫长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。
伤及腹肠,他或许可以医治,但伤及五脏那是不治之症。
莫长金说得十分含蓄,但是医术到了他们这种地步,又岂能探查不出损伤的确切位置?
就因为知道,所以才不敢去触及,因为根本是无能为力。
而他所说的那些种种顾虑,不过都是表面原因罢了,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敢!
开膛治病,治好了是功德,治不好,就是医者伤人罪责!
听着莫长金的惋惜,以及沈重言的焦虑,凌寒此刻却是冷静地可怕,他食指一探乌景荣的身体,低声道:“如此体热,若再不施救,怕是熬不过两日。”
沈重言认真道:“三余,病人太阳中风,阳浮而阴弱。此前老朽已与莫兄商议,以桂枝汤内服调理,本以为会有成效,但却是收效甚微。”
“此汤确实是医治中风的良方,所谓阳浮者,热自发;阴弱者,汗自出。啬啬恶寒,淅淅恶风,翕翕发热,鼻鸣千呕者,桂枝汤主之。”
凌寒点了点头,十分认可这个决定。
见凌寒竟能出口道出方子的医理,莫长金在旁则是暗暗点头。
“既然收效甚微,那那也只能如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