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中,已近黄昏。
家中郑老西已经等候多时,一见凌寒回来,就直接迎了上来:“老弟啊,你可算是回来了,可是等苦了老哥哥我喽。”
“实在抱歉,令狐老先生相邀,小弟我不能不去。”凌寒一脸歉意,毕竟这次是他怠慢了郑老西。
郑老西摆了摆手:“老郑我说笑而已,令狐家的邀请自然是耽误不得!”
“哦?听你话中有话,你我兄弟不妨直言。”
“老弟不知道?”
凌寒一听这话,突然驻足:“我应该知道什么?”
“唉呀,这个老郑我也不是十分清楚。”郑老西一抹大脑袋,“只知道这令狐老爷子家中,有不少人在朝廷做官,老弟你这可真是好运气……”
“运气?也许吧。”凌寒淡漠一语,随后不再纠缠这个话题,“谈点正事,郑兄,今日邀你前来是为两件事。”
“老弟,你尽管说!”
郑老西拍着胸脯,显得十分真挚。
要说以前的郑老西附庸凌寒,是出于怯惧凌寒的手段,那么如今的他,是真的愿意跟随凌寒。
制酒、纺织这些机器改造与创新,这些在郑老西心中的份额并不重,而他所看重的是凌寒如今人脉关系。
他一直打着郑家本族的幌子,为他在利州路得到了一些小便利,但幌子终究是幌子,永远上不了大台面,只能在小打小闹中游离徘徊。
而眼前凌寒,却是与郑克祥关系越来越近,如今又与令狐家有了来往,这才是郑老西所看重的利益资源。
“你熟知沔州地理风情,替小弟我物色建造窑场与造纸场的地方。”
“窑场?造纸场?”郑老西顿时从位置上坐了起来,一脸惊讶的问,“老弟,你不会又要新花样了吧?”
“这有问题么?”
“老弟,不是老哥拂了你的兴致,而是这盘子已经……”
“郑兄,你放心好了,这次我要另开新盘,你继续做你的事情,小弟我只需要你筹谋此事而已。”凌寒知道郑老西要说什么,于是就坦率直言了。
“老弟,你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。”
“既然难以琢磨,那不要去琢磨好了。”凌寒摆了摆手,“这第二件事情,就是询问你,在这略阳城中,何人擅长伪造玉器古玩?”
“你这是?”郑老西本想追问,但是见凌寒沉默不语,也就知趣的不再纠缠,“要说这伪造玉器古玩,那就应该要数贾易真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