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郑克祥权大一级说了算。
当见到乌景荣如此拂他面子不说,还尽往他头上扣屎盆子,郑克祥终于是火了起来。
乌景荣眉头一挑:“如此说来,你是要包庇那凌寒了?”
“乌景荣,你少在本官面前下绊子,若这凌寒真是那盗窃之贼,本官绝不姑息此恶贼,但倘若你无真凭实据,那你可要想好如何善后!”
郑克祥一改此前的和善与儒雅,反而像一只欲要爆发的老虎。
“此言何意?”
“哼!本官虽统领利州路军务,向来不理会地方刑政诸事。”郑克祥瞥了乌景荣一眼,“但本官的帅司府就在这略阳城中,这城中有何鱼腥猫腻,本官难道还嗅不到味儿?”
乌景荣一听这话,顿时脸色瞬变,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:“郑兄,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
“乱说?本官虽是带兵粗人,但也不是信口雌黄之辈,有些事情为了一方安宁,本官可以视而不见,但这并不代表本官全盘不知!”
“郑兄,这凌寒不过是个……”
“乌大人,本官只想求一个公道!”郑克祥打断了乌景荣,随后看了钱迁越一眼,“如今钱知县在此,那本官就要当众询问此案的细则,钱知县!”
“下官在!”
“那凌寒你可曾审过?”
钱迁越神情郑重:“回禀大人,虽未曾公开开堂审理,但下官已在牢房中提审了凌寒。”
“哦?那说来听听,正好乌大人今日就在,你也可当面呈报案情进展。”
钱迁越偷瞄了乌景荣一眼,起初还有几分犹豫,但随后感受着郑克祥那锐利的目光,当即直言回禀:“自抓捕凌寒后,凌寒拒不认罪,且自称蒙冤受屈……”
话未说完,乌景荣突然出言打断:“刁民向来皆是如此,一轮刑罚后,自会坦诚罪状,钱知县,你莫不是顾念私情了?”
“下官不敢!”
“你……”
郑克祥一摆手:“乌大人,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屈打成招?”
“郑兄,乌某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何不静听钱知县说下去?”
乌景荣被噎得无言,于是冷沉看着钱迁越:“你继续说下去!”
钱迁越躬身称是,随后继续回禀:“二位大人,请恕下官直言,此案虽有人私下举报,且在凌寒家中亦搜到府库帑银银铤,但这并不能断定那凌寒便是那盗窃之贼,若……”
“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