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众人纷纷将目光齐聚令狐珏,毕竟这也是他们所期待之事。
令狐珏双手伏在桌前,身子微弓,惊叹连连:“直画如剑,曲笔似藤,点若危峰坠石,撇如兰叶拂风,笔法自成一体,老朽……前所未见!”
“晚辈信笔涂鸦,岂敢自成一家,老先生谬赞了!”
“什么!”令狐珏顿时回过神来,“你是说,这是你……”
令狐珏再也说不下去了,他原本以为凌寒写出这种前所未有的书体,一定是师承某位不出世的书法大家。
结果凌寒这一句信笔涂鸦,彻底让他的三观世界彻底崩塌。
他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,眼前少年竟然有自成一家的书法造诣。
浸**法数十年,虽累积盛名,但正因长久精研百家书法,却也让他进一个又一个窠臼,曾经他试图突破先贤格体,但是却难以从中自拔。
久而久之,随着所习名家书体增加,就让他陷入了迷茫之境,宛如浩淼的烟海之中,一直没有定向的孤舟。
数十年来,他自问精通诸多名家手笔,但却泥足深陷,跳不出先辈们的影子,致使他至今都难以形成自己的风格。
一日不破,他终究难成大家!
如今这一幕,令狐珏除了惊诧之外,剩下的只有长久沉默。
对于令狐珏的惊异之问,凌寒只是点了点头。
此时此刻,即使是个瞎子也明白了胜负结果,江平与公孙弘莫要说书法境界有缺陷,即便是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,那在立意上也远不如凌寒。
因为纵使传承再好,那终究不过是走前人智慧之路,而能够草创自己的书体,并且丝毫不亚于先贤书法名家,这份神韵意境,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。
“既然令狐先生未有点评优劣,那此次切磋就不分胜负。”
“不错不错,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,如此结果也算是一段佳话美谈。”
公孙弘与江平二人,乘着令狐珏处在震惊沉默中,于是急忙站出来发表个人意见。
“二位,此事就如此算了?”凌寒伸手拦住欲要离开的二人,“再次将原话还给二位‘如此后知后觉,未免也太晚了?’”
“凌寒,你可不要太过份了!”
“你未免太过张狂了!此次书法切磋本就无胜负论,你拦住我二人去路,究竟是何道理?”
公孙弘与江平的这番斥责,顿时得到了厅外蒙昌宇与付云鹏等人的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