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“可阿福毕竟……”
“哼!为达目的,区区仆人性命,又何足道哉?”
“……”
李清越沉默了,似乎第一次认识眼前父亲,他不由得感觉后背发凉。
他终于明白当初父亲为什么说,在凌寒这件事情上,他做的让人失望了。
原本他以为,是父亲顾念当初凌家之恩情,所以才不赞成对付凌寒。如今他终于明白,父亲当初弦外之音,是觉得他做事不够绝!
若是在狱吏杀人不成后,直接让李福重伤死去,那么即便是对簿公堂,凌寒也难逃误伤人命之责。
李福重伤而不死,正是凌寒无罪释放的关键所在。
看着李清越思绪混乱,李墨阳强压怒气道:“你以为那小子是在激怒于你?哼!他是在嘲笑你做事不够果决,更是嘲讽你做事愚蠢至极!”
“孩儿不明白,既然事情已经至此,为何父亲还要……”
“你是在疑惑,为何为父还要对他释出善意?”李墨阳摆了摆手,直接道出了李清越的疑惑。
“正是!”
“你所在意的,为父心中了然。”李墨阳说着转过身去,走到桌案前坐下,缓缓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银针,“而为父所在意的,则是它!”
“一枚银针?”
“许多事情你不明白,你也无需明白!”李墨阳将银针放了回去,叹了口气,“此事就到此为止,不必再继续追究下去。”
“难道就如此算了?那岂不是太便宜了那畜生?”
“哦?那你想如何?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
李清越刚要说下去,却见李墨阳失落的摇了摇头,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“唉,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,你虚长那凌寒几岁,心智竟如此愚昧!”李墨阳十分地无奈,“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商人,即便要做什么事情,也未必非要亲自出手。此次我李家丢了脸面,那凌寒也该给予颜色,但还轮不到我们出手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好了,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李墨阳摆了摆手,流露一丝不耐烦,“兰芝的事情你无需担心,为父自有计较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里,凌寒依旧是天不亮就晨跑,然后就赶往济世堂,躲在后堂雅室向沈重言讨教医术。
凌寒的这个举动,可是让沈重言乐开了花,不仅吩咐徒弟石斛全权代理药堂,更是特意嘱托外人若无重要病例,不准进入后堂雅室打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