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刚要解释,郑克祥却摆了摆手:“沈重言,话不必再说,今日本官多谢二位了。”
随后,郑克祥宴请了凌寒与沈重言。
筵席上,沈重言几次欲要开口,却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然而郑克祥却是没能忍住,于是借着敬酒之刻,问道:“凌寒,本官想问……”
“大人是想问,在下是如何破开喉痈之脓的?”
“不错,这正是本官疑惑的地方!”郑克祥放下酒杯一脸好奇,“听小女坦言,你并未使用刀具,更未有施展开刀之术,只是用一支毛笔点药,如此就破开脓痈,这真是令人不解,莫非那支笔真有神奇之处?”
凌寒看了一眼郑克祥,又见沈重言也是透着疑惑,于是从怀中取出那支毛笔:“大人误会了,其实这支笔并无特别之处,只是在下顺手借用了贵府常用狼毫而已,而在下对令爱所说那些神奇玄妙,不过是一种善意麻醉罢了!”
“这……普通狼毫?”
“善意麻醉?”
见二人依旧是疑惑不解,凌寒轻轻拨开笔头,顿时一根三棱银针就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“这银针!”
凌寒点了点头:“沈老先生,这就是晚辈此前向您私下借取的三棱银针。”
沈重言一听这话,初始面露诧异,但紧接着便是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老朽终于明白了。”
“令爱惧怕刀工,因此越是用强,就越使得令爱心生排斥,如此拖延下去只会是恶化病情。在下笔里藏有三棱银针,在为令爱患处点药时,快速地将喉痈刺破,放出了其中脓血,如此而已罢了。”
凌寒的这番解释,让郑克祥顿时恍然。
“妙!妙啊!”
“大人过誉了,在下不过是选择一个让令爱容易接受的方式罢了。”
沈重言默默地点了点头:“凌寒小友不必自谦,医学医书乃是死物,能够因时而异、灵活转换,才是医术大家之根本。善意麻醉,这个词说得好啊,无形之中,得见医道之本!”
“沈老先生,您这番话,可是让晚辈受宠若惊了。”
凌寒没想到沈重言会给予他如此高的评价,毕竟在他而言,这不过是抓住了人性心理罢了,要论医术他真的不行。
“不!医人先医心,小友做到了,单凭此点,你当之无愧!”沈重言没有丝毫的嫉妒,反而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,十分欣赏的看着凌寒。
凌寒蓦然一愣,随即行了一礼:“晚辈受教了!”